“不會這麼快的,看了一下午,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。”
“我們再去看看。”
“不了,不了,大內的地圖,明兒我帶著去問問太子,說不定太子知道。”
“好。”
翌日下午,姚廣孝恢複精神,容光煥發。
文華殿,死氣沉沉,宮女和太監麵有懼色。
“太子。”姚廣孝施禮道。
“哦,姚師傅來了,賜座。”太子的臉色與緊張的侍從一樣陰沉。
姚廣孝很快明白,應該是昨天宴會的事情,皇後當麵說太子的囧事,傷了太子的自尊,“太子,因為昨兒宴會……”
正中朱高熾的下懷,不由得像火山一樣噴發,“明明就是假的嘛,不知道父皇中了什麼邪,偏偏說那個女人就是母後……”
“太子,太子,”姚廣孝急忙打斷朱高熾,又對侍從道:“你們先退下吧。”
見太子沒有反對,宮女和太監悄悄離去。
“看著就是二十多歲的人,為什麼偏偏說是四十多的人,比孤還小,父皇竟然讓孤問她喊母後,母後在天有知,不知道作何感想。”朱高熾繼續發牢騷。
“太子,你不應該當著皇上的麵和皇後頂撞呀,如果太子和皇後產生隔閡,就正是漢王希望看到的,漢王和皇後暗中串通,對太子的威脅極大呀。”姚廣孝分析了可能的發展。
“孤不怕,唉,父皇……”朱高熾沒有繼續往下說,對於朱棣,朱高熾內心充滿尊敬。
“對了,太子,這兩天你有沒有見過皇上呀,除了昨天的宴會?”姚廣孝問。
“見了,去文淵閣議事。”
“太子有沒有覺得皇上與以前不同?”姚廣孝不知道自己是錯覺還是別人也是一樣的感覺,朱棣易於興奮。
朱高熾冷靜下來,想了想,“總是覺得父皇特別高興,孤一時沒有在意,一則是寶璽歸朝,了了父皇一大夙願,二則就是皇後娘娘下凡,想著因為這兩件事情高興呢。”
“皇上心中有天地,不是輕易流露內心想法的,即使高興,也就是半天的功夫,皇上又恢複鎮靜,記得皇上登基,也就高興了半天,靖難進城,皇上半天都沒有高興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嗯?!”朱高熾吃了一驚,“姚師傅,你是說父皇中邪了?”
“老臣不敢妄加猜測呀,不過,太子,最近應該多關心皇上的飲食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啪!”朱高熾猛然拍了一下大腿,“想起來了,袁山人進貢給父皇天龍金丹,父皇當時沒有吃,是不是最近吃了?”
“天龍金丹?!”姚廣孝隱隱覺得此丹不是好東西。
“正是,不過,事關父皇的龍體,孤不能去問,如果孤去問,就被人說著盼父皇升天。”朱高熾道,皇帝的健康是朝廷機密。
“太子,莫急,多去問安,多看看,一定能看出端倪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好,哦,師傅有什麼事嗎?”太子說完自己的事,想到姚廣孝覲見的目的。
“有幾張地圖,想讓太子看看。”
“哦,呈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