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和尚道:“屋子是智行的,沒有見其他人進去呀,如今宵禁,大家都睡的早。”
“智行?他平常做什麼的?”姚廣孝又問。
“平常負責買菜,智行原本是別的寺廟的武僧,後來到咱們這裏掛單。”
姚廣孝有了主意,“對智行喊話,讓他出來,既往不咎。”
“是。”那和尚喊道:“智行,你出來吧,鎖著門做什麼,姚大人平常和咱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有什麼話好好說。”
屋子裏沒有任何動靜,雖然有燈光,卻不見影子的晃動。
那和尚又喊:“智行,出來吧,出來吧,有什麼說什麼,姚大人既往不咎,快出來吧。”
屋子裏依舊沒有動靜。
姚廣孝對塞哈智說:“用刀把門撥開。”
“是。”
塞哈智把苗刀伸進門縫,往一個方向波動門閂,波動幾下,卻發現門閂不再往一旁移動。
“裏麵上插銷了。”
房門牢固,姚廣孝看到旁邊的窗戶單薄,用手敲了敲,發出清脆的響聲,“從窗戶進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塞哈智一掌下去,窗戶破裂,跳進去,又打開門,眾人走進屋子。
隻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和尚倒在地上,嘴裏有嘔吐物,褲子有小便,姚廣孝覺得和尚麵熟,偶爾也見過,“這就是智行嗎?”
“是的,姚大人。”
姚廣孝摸了摸智行的脈搏,已經感受不到,體溫尚熱,看來死了沒有多久。
地上有一個茶碗,茶碗附近有白色的泡沫,姚廣孝蹲在地上看看,“應該是砒霜和石灰起的泡沫,再用銀針試試。”
“好。”範海從袖子裏拿出一根銀針,往殘存的茶裏一插,銀針立刻變成黑色,“大人,果真是砒霜。”
“搜搜看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是。”
眾錦衣衛三下五除二把屋子搜查一遍,很快發現一包粉末,經驗證為砒霜,又發現一個冊子,上麵用符號記錄著什麼。
“再看看其它窗戶,有沒有鎖著?”姚廣孝又說。
片刻之後,錦衣衛說:“大人,窗戶都是鎖著的。”
“自殺?”姚廣孝納悶道:“怎麼就自殺了?即便是去老夫屋裏偷東西,也不應該自殺呀,何況平時也沒有見智行常去老夫的屋子溜達?有這麼想不開的嗎?”
“大人,你看。”塞哈智遞過來一張手帕,手帕上濕拳頭大小的一片。
“應該是智行剛才蒙臉的布,口水還沒有幹。”姚廣孝說。
範海:“大人,門窗都是鎖著的,想必是智行回到自己的屋子裏,越想越怕,就幹脆自殺了之。”
“老夫有這麼可怕嗎?”姚廣孝苦笑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一屋子的人被姚廣孝的話逗樂。
“大人,或許是智行受到上峰的指示,來監視你,又被你發現,我們可能會把他交給三司,可是歹人會把他殺死,想來想去還是一死了之。”塞哈智說。
“沒有這麼簡單,智行的死必不簡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