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蹤犬已經喂飽,十分聽話。三人卻不敢走快,擔心遇見正在打撈鳳袍的歹人,抓住歹人不是目的,主要是看看歹人到底把鳳袍送到哪裏?
到底是送到天地闕還是別的什麼地方,差別很大。
如果送到天地闕,那是給皇後娘娘穿的;如果送到別的地方,可能是歹人的老巢。
不敢言語,三人已經走出幾裏地,沒有見到包鳳袍的包袱,也沒有見到河邊有人,隻能繼續往前走。
大約走了一半的距離,忽然追蹤犬吠了幾聲,眾人立刻駐足,左右看看,四下無人。
“塞大人,你去河邊查看一下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是。”
範海和姚廣孝仍在警戒,擔心被人發現。
塞哈智讓狗領著,走到河邊的一塊平坦地方,剛剛走去上,感到地上泥土黏鞋,急忙蹲下,用手試探,地上濕漉漉的,有水卻不多,應該是有人在撈取東西。
塞哈智又回到姚廣孝身邊,壓低聲音道:“大人,就是此處,像是從這裏撈走的。”
“莫急,看看附近有沒有撈取的物什?”姚廣孝思慮周全。
“是。”
塞哈智又讓狗領著,姚廣孝和範海也跟著,狗用鼻子四處嗅,很快發現一個漁網,用手一摸,漁網上淨是汙泥。
“大人,網。”塞哈智說。
姚廣孝用手摸了摸,頓時明白白天沒有發現漁網的原因,“此網是埋在河底,看到有人往河裏扔東西才拉起來,怪不得我們沒有發現。”
“真是奸詐。”範海憤憤不已。
“現在不是惱怒的時候,讓狗聞,看看到底是誰取走鳳袍的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是。”
狗用鼻子嗅了嗅,又沿著路往河流下遊走去,三人急忙跟著。
走了不到二裏地,遇見一個三叉路口,狗離開河岸,沿著另一條路繼續往前走。
沒走多遠,影影綽綽看到前方有燈光閃現。
“大人,看前麵。”範海急忙提醒道。
姚廣孝看了看,覺得有點蹊蹺,“是不是狗跟錯了,前幾天發現的歹人走進極為謹慎,今晚看到的怎麼如此孟浪?”
“是呀,大人,此人隻趕路,根本不堤防人。”範海也有同感。
“要不回到剛才河邊的交叉口,反正也沒有走多遠。”塞哈智說。
“好,回去。”姚廣孝同意。
三人沿原路返回,到了交叉路口,狗又聞了聞,還是離開河岸,回到剛才的路徑。
“跟上吧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是。”
三人很快又跟上那人,走的近一些,發現那人個子矮小,似曾相識。
“大人,前麵那人的背影是不是麵熟?”範海忍不住問。
“老夫也有同感。”
“是不是就是小齙牙?你看那一身骨架,一點肉都沒有,看著就像是一個孩子。”範海說。
姚廣孝臉色如夜色般凝重,“不管那麼多,跟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