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,王記鏢行應該也不是歹人的老巢,如果是老巢,我們就走了狗屎運。”
“明白,大人。”
“吃過午飯再去,老夫一會要見太子,見完太子老夫也去,到底看看王記鏢行葫蘆裏賣的什麼藥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是,卑職這就去準備。”
文華殿。
小福子把一件精美的鳳袍呈進來,放在姚廣孝的身旁。
“多謝太子爺。”姚廣孝起身施禮。
“姚師傅,坐。”太子屏退左右又問,“師傅,最近案子查的怎麼樣?”
“不太順利。”姚廣孝心裏想到一件事。
“怎麼不順利?師傅也有難處嗎?”
“此事恐怕和太子爺有關。”
“哦,和孤有什麼關係呀?孤已經很少出宮。”太子有些吃驚。
“歹人中有一個叫鍾文的,最近在鎮江一帶出現才,此人是秋兒姐的生父,如果此人被抓,恐怕少不了小人譏諷。”姚廣孝說的小人指的漢王的屬下。
太子朱高熾明白,鄭重地點點頭,“師傅,你恐怕不是抓不到吧?是怕牽扯孤。”
“也有此番思量。”姚廣孝開始的時候讓梅劉氏去勸回鍾文,也是基於此。
“不容小覷呀,一旦發現天地術有假,孤可是百嘴莫辯呀。”朱高熾憂心忡忡。
“太子不必擔憂,老臣自有分寸。”
“師傅,你一定有妙計,說出來吧。”朱高熾問。
“太子謬讚,老臣的意思是讓秋兒姐省親,距離也不遠,在京城外十裏地的王莊,太子側妃省親,排場極大,一旦傳到鍾文的耳朵裏,鍾文一定內心波動,再張貼尋找太子側妃父親的告示,應該能找到鍾文,如果鍾文能念及父女之情,講出歹人的陰謀,不僅沒有罪過,反而是功勞一件。”
朱高熾心裏卻不安,秋兒姐是假的,鍾文不會輕易上當,不好明說,用手指了指後麵,又指了指地,“鍾文能信嗎?”
“太子,太子信側王妃,則側王妃為真,既然是真的,鍾文豈有不信之理?”
“雖如此,孤還覺得不夠穩妥。”
聽到學生的反駁,姚廣孝沒有生氣反而非常高興,老師希望學生比自己強,不希望學生唯唯諾諾,呆若木雞,“太子爺,可有良策?”
朱高熾眨了眨眼睛,看了看姚廣孝,又看著大殿的門,“孤也想出去走走,如果孤去,就告訴鍾文,孤不僅沒有懷疑秋兒姐,還十分寵幸秋兒姐,鍾文來降的心會更加迫切。”
“太子要和秋兒姐一起省親?”姚廣孝吃驚道,心中暗探一個好主意。
“正是,此事不僅關係到明年的北伐,還關係到父皇的安危,孤走一趟也不是什麼勞累的事情。”
“太子爺英明呀。”姚廣孝發自肺腑地說。
朱高熾頷首,便拿起筆開始寫諭令,一張網已經悄悄織下,隻等像蒼蠅一樣的鍾文來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