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丈,你見過死者沒有?死者被害之前,有沒有在附近的村子出現過?”姚廣孝隨便攀談幾句。
“沒有,大人,老朽知道茅草屋有路人居住,一時也沒有在意。”
“死者怎麼就來到此處了呢?”姚廣孝忍不住喃喃自語。
“應該是與人接頭。”範海說。
姚廣孝眼睛一亮,“老丈,此處這樣的茅草屋多嗎?”
“不算多,也有幾個,都是附近的村民搭建的。”
“平時茅草屋有路人居住?是一個的路人,還是經常換?”
“老朽不清楚了,隻是有人住。”
“塞大人。”姚廣孝下令,“到附近的茅草屋看看,如果有人遺留物品,一定要仔細查看,如果歹人在此接頭,恐怕就是附近荒廢的茅草屋,一旦有線索,立刻回來稟告。”
“是。”塞哈智準備帶著錦衣衛走。
“慢!”姚廣孝忽然攔住塞哈智,“眾衛士要走在田埂上,不要踩壞莊稼,老百姓一年耕作不易。”
“是!”
“多謝大人,多謝大人。”農夫又欲磕頭,一把被範海攔住。
姚廣孝又對看守屍體的捕快說:“怎麼了?有什麼發現沒有?”
“回大人,屍身都檢查了,沒有任何物什。”捕快拱手道。
“身上有銅錢嗎?”姚廣孝想到剛才看的屍身還有銅錢。
“一個都沒有,死者的口袋好像被人翻過,其中一個口袋是縮成一團的,不像平時那樣舒展開的。”捕快說。
“也就是說,人死了之後,又被人拿走物什?”
“正是,大人。”
“那就是說有人跟著死者?”
“應該是的,大人。”
“怎麼如此缺錢呢?”姚廣孝納悶,進行一個秘密計劃,一定破費銀子,剛才的一個屍身僅僅幾個銅錢,眼前的竟然一文錢都沒有,忽然,一道驚雷在姚廣孝腦海裏炸裂,立刻想起來,國師袁山人也缺錢。
捕快誤會了,立刻解釋到:“大人,小的接到農夫的稟報,馬不停蹄趕過來,絕對沒有藏匿死者的錢財。”
姚廣孝一回神,發覺捕快急得滿頭大汗,捕快為了表示清白,掏出自己的荷包給姚廣孝看。
“好了,好了,死人的錢不吉利,老夫相信你。”姚廣孝急忙勸慰。
“大人,大人。”塞哈智急衝衝跑進茅草屋,手裏拿著一個酒壇,“附近發現的,還有一些骨頭,好像是昨天晚上有人在那裏吃喝。”
姚廣孝接過酒壇子查看,壇子底部有一個印記:甘記酒肆。
範海立刻會意,用雙手按著死者的腹部,幾下之後,死者嘴裏散發出一陣酒氣,“大人,應該是死者喝的。”
姚廣孝讚賞地點點頭,“這個甘記酒肆在哪裏?你們知道嗎?”
“大人,在京城西側,一直以釀烈酒著稱,許多軍士都去那裏買酒。”塞哈智說。
“嗬嗬。”姚廣孝冷笑一聲,“歹人真是煞費苦心呀,一個東,一個南,現在還有一個西側,到底是幹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