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。”
塞哈智說完目視姚廣孝，等待姚廣孝接去話茬。
“對了，”姚廣孝忽然想到一件事，“王爺和黔國公沐晟之女的婚事怎麼樣了？”
“啊，”高以正一驚，沒有想到姚廣孝會如此問，“已經……已經成了，沐王妃已經到了王府，不日即將大婚呀。”
“恭喜，恭喜。”
塞哈智和範海紛紛說。
姚廣孝依舊平靜似水，“高先生，能不能幫老夫算個加減法？”
“大人請講。”高以正疑惑地看著姚廣孝。
“十七加十等於多少？”
塞哈智和範海麵麵相覷，不知道姚廣孝怎麼突然講三歲小孩都會的加減法。
高以正蹭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，“大人，卑職明白你的意思，十七說的黔國公手下的兵力十七萬，十說的王爺手下的兵力十萬，”高以正噗通一下跪在姚廣孝麵前，“大人，王爺和黔國公兵力再多，也不敢不忠於朝廷，不敢和皇上分庭抗禮，王爺讓卑職來京城，就是想查清楚京城乃至全國的一係列怪事，從而確保皇上北伐順利。”
姚廣孝看著高以正，沒有想到高以正如此謙卑，盡管如此，心裏仍有顧忌，沒有說話，心裏依舊揣摩。
高以正繼續說：“王爺別的不怕，隻怕皇上親征失敗，目前的兵力來看，朝廷調動五十萬大軍，橫掃韃靼易如反掌，隻怕小人作祟，現在真正的敵人已經不是本雅失裏和阿魯台，而是潛伏在京城附近的小鬼。”
“破有道理！”姚廣孝點點頭，心裏讚許高以正機敏過人，“請起，高先生。”
“卑職不敢，卑職還有一句話要說，本來趙王不讓卑職說，但是，卑職不得不說，到了京城，就得效忠皇上，王爺讓卑職來，還有一層意思，就是希望能在皇上麵前多多表現，萬一將來皇上準備另立太子，王爺希望自己能夠進入皇上的心坎，如果有可能，王爺也希望替大明朝傳承乾坤。”高以正不是老實人，不願意把如此機密的事情講出來，但是，麵對大明朝第一謀士姚廣孝，做再多無謂的掙紮，白費力氣，與其隱瞞，不如講出來贏得信任。
姚廣孝笑了笑，示意塞哈智把高以正攙起來，高以正的看法姚廣孝心裏讚同，隻是還沒有想出辦法，高以正帶來的“死士”正好可以派上用場，反正現在人手不夠。
“多謝大人。”高以正依舊謹慎。
“大位的事情，老夫不知道，”姚廣孝給高以正一顆定心丸，不反對趙王朱高燧爭奪太子之位，“皇上的安危，老夫和諸位一樣，絕對不能讓聖上遭遇不測，高先生既然來了，我們一起為皇上效力。”
“是，卑職牢記。”高以正總算舒心地笑了。
“大人，我們從哪裏開始？卑職發現靈穀寺周圍也有暗探呀，大人，一旦出寺，一定有人知道。”高以正眼睛犀利，姚廣孝也發現了事情不對頭。
“就從寺裏開始。”姚廣孝指了指方孝孺歇息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