禦花園又寧靜起來,微風輕輕吹來,朱棣的胡須擺動,朱棣用手捋了捋胡須,“太子說的對,漢王也說的對,朕真是為難呀。”
“父皇謬獎。”兩個兒子謙虛道。
朱棣看見胡須又在擺動,不由得計上心來,“既然是天意,就讓天來決定吧,風吹動朕的胡須,那就是須發裏含有天意,王狗兒,去把皇後娘娘的蓄發金塔拿來,朕抓一把,如果頭發的數量成雙,就是成雙成對的意思,朕就同意國師把梓童請下來,如果成單,就算了。”
“是!”
太子和漢王對視一眼,心裏都沒有譜,袁山人依舊泰然自若。
不一會,大太監王狗兒抱著一個一尺高的金塔回來,塔裏麵的頭發,都是以前徐皇後梳頭的時候搜集的,人雖然不在人世,頭發卻保留下來。
朱棣見到金塔,臉上閃過一絲落寞,許多往事浮上心頭。
“陛下。”王狗兒輕聲提箱到。
朱棣拿起精神,打開金塔,從裏麵抓了一小把頭發,放在一個早已經準備好的銀盤子裏,“數吧。”
“是。”
王狗兒挽起袖子,兩根兩根頭發往金塔裏放,片刻之功,頭發已經剩下幾根,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銀盤子裏。
“陛下,您看,盤子裏已經沒有頭發了,陛下抓的頭發成雙,陛下。”王狗兒為人機敏,小事情做的滴水不漏。
“好,快快把金塔放回去吧。”朱棣十分關懷徐皇後的遺物。
“是。”
朱棣看了看太子,又看看漢王,“既然是天意,那就請國師複活皇後吧。”
“是!”袁山人急忙跪下接旨。
漢王朱高煦會心地笑了,朱棣擠出一絲苦笑,太子朱高熾無奈地跟著笑了笑。
靈穀寺,暮色沉沉。
姚廣孝得知了袁山人要複活徐皇後,萬萬沒有想到,事情會發展的這麼迅速,不僅如此,袁山人又趁姚廣孝還沒有指出方孝孺的異常,就被袁山人先奏明朱棣。
姚廣孝覺得事情越來越嚴重,不安的思緒像夜色一樣籠罩著自己,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範海和塞哈智在一旁陪同,本來三個人一起商議如何誘捕暗探的事情,通過暗探了解袁山人的一舉一動,現在看來,暗探都是小事。
“大人,外麵有人求見。”一個看門的和尚進來說到,沒有顧及姚廣孝陰沉的臉色。
“讓進來吧。”
沒有多久,門外進來一個人,走路一搖一晃,山羊胡左右擺動,顯得與眾不同,“卑職參加大人。”
姚廣孝看看來人,覺得麵熟,一時又想不到是誰。
“哎呀,原來是高先生,你怎麼到京城來了?趙王來了嗎?”塞哈智認出來著是高以正,前段時間在北平剛剛見過。
“免禮。”姚廣孝微笑著看著高以正,心裏猜想不速之客的來意。
“多謝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