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朝魯念了一遍,牛永安點點頭,“對,就這樣。”
“多謝公公,銀子你收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牛永安又說:“還有一件事,糧草運輸的,不知道你們想不想知道?”
“糧草?!”巴圖一驚。
“正是。”
“當然想知道,公公要多少銀子?”
“這就貴了呀,需要一千兩銀子。”
巴圖笑了笑,“公公,我們再商量商量,先把這交給太師,等太師的回信。”
“好,好,兩位大人,你們就等著封賞吧。”牛永安說。
“哈哈哈。”
屋子裏的人各懷鬼胎地笑起來,猶如鬼魅在黑夜裏舞蹈。
“咕咕咕——”
一聲雞鳴,姚廣孝再次起床,特地點了兩盞燈,案幾上放著昨天晚上巴圖和朝魯送來的名單,姚廣孝反複揣摩,隱隱地覺得事情嚴重,可是又無法證實,隻能等徒弟金忠來鑒定一下名單的真偽。
“師父。”金忠從外麵匆匆走進來,每天早朝前,經常看望姚廣孝,師徒情深。
“哦,快來,這個你看看。”姚廣孝說著把名單遞給金忠。
雖然屋內光線較案,姚廣孝明顯看到金忠的臉色蒼白起來,汗珠子像瀑布一樣滑落。“師父,這名單你從哪裏來的?字寫的歪七扭八看著不像是朝廷的公文呀。”
“你別管從哪裏來的,你就說著名單真不真?皇上是不是如此安排的?”姚廣孝問。
“當然是真的,就是真的,到底從哪裏來的?”
“你說什麼?!”姚廣孝蹭地一下從蒲團上站起來,“你說這是真的?真的?”姚廣孝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對,師父,就是真的,前幾日和皇上商議的,其中趙王還不知道。”
“太可怕了,太可怕了。”姚廣孝急的在屋子裏踱步。
“師父,別慌,別慌,這到底哪裏來的?”金忠急忙安慰師父。
“宮中一個太監說的,還是一個雜役太監。”
“雜役太監怎麼能知道如此機密的事情,徒弟和皇上商議的時候,旁邊什麼人都沒有。”
姚廣孝不說話了,吃驚的心情無法抑製,也無法揣摩出問題在哪裏。
“姚大人,姚大人。”何勇在門外喊道。
“進來吧。”
何勇推門進來,感到屋中一股殺氣。
“你是怎麼盯的牛永安?!他獲取塘報的時候,你都不阻攔嗎?”姚廣孝吃驚轉化為憤怒。
“灑家一直盯著牛永安呀,怎麼了?牛永安還能獲取塘報?”何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“你看看……現在皇上的北伐準備就差滿大街知道了。”姚廣孝說著把名單扔給何勇。
何勇彎腰從地上撿起來,看看名單,又看看兵部尚書金忠,金忠默默地點點頭。
“這是真的?不可能呀,不可能呀,灑家一直盯著牛永安,一個種花的太監怎麼就能知道如此機密的事情?!”何勇說完,臉上的汗珠子不斷地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