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真是太好了，我想起來了，我們老家有個叫‘五指花’的，特別提神，立刻讓下人去找。”柯祥說。
“好，好，那咱們就這麼說了。”
“嗯，來喝。”柯祥起身給牛永安倒酒。
種花的太監以為事情說完了，放開肚子，大肆地喝起來，柯祥的烈酒很對下力人的脾胃，能夠驅趕走一天的疲勞。
不知不覺，在大筷子肥肉的陪伴下，牛永安已經喝了一斤多酒，腦袋昏沉起來。
“公公，公公，柯某還有一件事想讓公公幫忙。”柯祥突然靠近牛永安，低聲說道。
醉意朦朧的太監順口搭音，“講，請講，你柯老板……柯老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。”
“我在做生意的時候，認識幾個蒙古人，想見見公公。”柯祥小心地試探。
“嗯？見灑家做什麼，蒙古人也要進貢嗎？讓他們把貢品送到禮部就行。”牛永安還沒有反應過來蒙古人的敏感性，此時大明朝正在準備進貢阿魯台。
“他們想和公公買點東西，不知道公公樂意不，蒙古人的出價可不是這一盒子玉石了，還給公公一個官職。”柯祥說。
“官職？明朝的官職嗎？蒙古人能在大內幫灑家升官？這事怎麼聽著有點玄乎呀。”牛永安漸漸覺得事情重大，可是，又沒有劇烈的抵觸，而是笑眯眯地等著柯祥繼續說。
“不是大內的，而是給公公封西北侯，不知道公公有沒有興趣？”柯祥說著有給牛永安倒了一杯酒。
“西北……侯？！”牛永安趴著的身子直了起來。
“正是，你我都是朋友，怎麼能騙公公？”
“西北侯有多大的權力？有縣太爺大嗎？”
“可比縣太爺大多了，下麵的牧民全被你管，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。”柯祥說，其實是在欺騙牛永安，牧民是流動的，韃靼的官員不像明朝的官員那麼滋潤。
“哦，哈哈哈——”牛永安笑了，“到底讓灑家做什麼呀，別賣關子了？買東西，我這裏有什麼東西呀？”
柯祥四下看看，壓低聲音說：“想買一點軍事塘報，不要東西，隻要知道內容就行，隻要是真的，好處不會少了公公的，如果公公樂意，我讓他們來京城，與公公麵談。”
牛永安摸著下巴，直勾勾地看著柯祥，柯祥平靜如初，兩人都知道，隻要有一個人去官府高密，另一個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。
良久，柯祥說：“富貴險中求呀。”
牛永安打了酒嗝，“此事，此事，灑家有門路，但是，需要銀子去打點，灑家不認識字，又看不到塘報，但知道有人能弄來。”
“好，爽快，需要多少銀子？我這裏先給公公準備些，等蒙古的朋友送來也行。”柯祥說。
“不急，不急，灑家回去打聽一下才行。”牛永安說完拿起裝玉石的盒子搖搖擺擺地離開，往宮裏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