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了?解大人?這麼處置有什麼不妥嗎?”姚廣孝急忙問。
“這個……這個,大人,馬彪手下有像這樣的惡奴十幾個,處置一個,後麵還有,大人,你打算怎麼處理?”解縉說。
“言之有理呀,馬琪不僅與韃靼私自貿易,還製造箭矢,沒有幫手不行的,解大人,馬琪到底有多少幫手呢?”姚廣孝問。
讓人意外的是,解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冊子,雙手遞給姚廣孝,姚廣孝以為是解縉聰慧過人,早就寫好的名單,拿到手裏一看,卻有些磨損,看來有些日子了。
解縉說:“大人,這是交趾大大小小的官員都有的冊子,上麵的人都是馬琪的手下,如果在辦差的時候,碰見馬琪的手下,就隻能裝聾作啞,甚至笑臉相迎,才能保住祿位,交趾的官員,很多像卑職一樣,都是獲罪之身,有的時候,真的是懼怕皇上身邊的紅人馬琪。”
姚廣孝大略一看,不由得眉頭緊鎖,馬彪下麵,又是大爺、二爺……直到十五爺,原來八爺隻是其中一個,不僅如此,每個“爺”下麵,還有各種跟班,有的十幾個,有的甚至上百個。
“如此多爪牙呀。”姚廣孝不得不感歎。
“正是,大人,這些人貪贓枉法,才攪得交趾烏煙瘴氣,大人,此事你一定要秉公處理呀,不然,你回京城以後,交趾民不聊生,卑職擔心激起反叛呀。”解縉說。
“是的,老夫也是這麼想的。”姚廣孝又問:“這些人都在哪裏?”
“大人,這可不遠,出了交州府衙,就是監軍府,監軍府外馬府是馬彪住的,反正城裏高大的府邸就是他們,他們才是交趾真正的官員,其他人都是擺設,大人,別嫌卑職說話不中聽,就是交州府衙也是擺設。”解縉說。
“到底該如何處理呢?”姚廣孝問,心裏卻泛起一絲漣漪,本來打算早些回京城,如果在這裏一個一個審問貪官,倒也不是難事,可是一下子上百人,耗時恐怕太久。
“應該用重刑呀,大人,蠻夷之地,教化恐怕難以起到威懾。”解縉說。
“言之有理,容老夫思量一番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是,大人。”
姚廣孝又問:“交趾可有正直的官員?”
解縉失望地搖搖頭,“沒有,大人,要麼明哲保身,要麼同流合汙,天高皇帝遠,一直……”
姚廣孝打定主意,“老夫要立刻給皇上上奏折,奏明這裏的事情,一定把這些墨吏清楚幹淨。”
“好,大人,卑職願意效犬馬之勞。”解縉說。
“多謝解大人,你熟悉這裏的情況,奏折由你來寫吧。”姚廣孝說,解縉天下第一大才子,寫個奏折易如拾芥。
“是,大人。”
解縉開始動筆,在奏折上刷刷點點。
姚廣孝走出大門,對錦衣衛說:“來人,把那個八爺的衣服剝光,綁到外麵的栓馬柱上去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