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打死了，惹怒那個袁什麼的道士，就麻煩了。”紀綱說。
“是，道士叫袁山人，說是袁天罡的後人，張三豐的師弟。”龐英說。
“來頭不小呢。”紀綱煩躁起來，依舊拿不定主意。
龐英看紀綱臉色不好，也不繼續講話。
半晌，紀綱問：“萬一是障眼法怎麼辦？”
“大人，十幾個兄弟盯著法術的過程，還沒有發現是障眼法。”龐英說。
“萬一呢，萬一出了岔子，咱倆腦袋要搬家呀。”
“大人，”龐英左右看看，沒有外人，壓低聲音道：“白大人。”龐英說的白大人不是別人，是錦衣衛堂官白成。
“哦？”紀綱眼睛一亮。
“事情成了，大人舉薦有功，事情敗了，大人日理萬機，交給白大人負責。”龐英像是倒豆子，主意還真是一堆一堆的。
“好，去請白大人，一起去看看那個丟羊的。”紀綱笑著說。
“是！”
錦衣衛，刑房。
王普被綁在柱子上，全身隻剩下一條褲子，錦衣衛用竹篾不停地抽打，全身都是血印，盡管如此，恪盡職守的行刑錦衣衛還在找皮好的地方抽打。
王普疼的嗷嗷叫，卻不敢咒罵，一旦咒罵，又是一陣暴風驟雨。
紀綱、龐英和白成悄悄走進來，看了半晌，一語不發。
行刑錦衣衛累了，轉身準備喝口水，看到三位堂官，急忙施禮道：“大人。”
“辛勞了，先去歇息一下，我有話問他。”紀綱說。
“是，大人。”
王普忍著疼痛，睜開眼睛看看三位堂官，眼神裏充滿恐懼。
“王普是吧？”白成問。
“是，大人，老爺，你放過我吧，我什麼都沒有做呀。”王普在哀求。
“你和那個袁山人欺瞞朝廷，我們已經知道了，袁山人有法術，會土遁，已經跑了，你是繼續死扛還是招供？”白成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，輕車熟路。
“大人呀，小民哪敢欺瞞朝廷呀，就是進城裏賣個雞蛋也不敢缺斤短兩。”王普說著急的滿頭大汗。
“如此刁民，還敢抵賴，我看你是不想活了。”白成厲聲道。
“大人，小民哪裏敢抵賴，小的上有老下有小，如今又是太平盛世，我欺瞞朝廷做什麼，我真的不認識那個道士，隻是讓他給我找羊。”王普又是苦苦哀求。
白成看了一眼紀綱，紀綱依舊不說話。
“大人，大人，小民真的沒有做違法的事。”王普又是哀求。
紀綱發話了，聲色俱厲道：“說實話，讓你活命，不說實話，後半夜處死！”
“啊，大人，大人。”
紀綱帶著龐英和白成走出刑房，三個人是坐立不安，不知道眼前是機會還是陷阱？
直到掌燈時分，白成問紀綱：“殿帥，此事如何處理？上奏皇上還是就當沒有這回事？”
“白大人，以後別喊殿帥了，叫大人親切，他們都一直這麼叫的，你叫殿帥，不是見外了嗎？”紀綱樂嗬嗬地說。
“是，大人。”白成急忙改口。
“此事你負責吧，別把那個丟羊的打死就行，如此小事，別再惹一身騷。”紀綱說。
“是，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