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吃過午飯,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回到文淵閣批閱奏折,而是踱步到東宮。
東宮是太子居住的地方,相對於皇帝的居住正宮來說,清朝後期因為施行“秘密立儲”,東宮不存在,明朝時期,東宮由六座大殿組成,早已翻新完畢,金碧輝煌,氣勢不凡,鳥語花香,讓人心曠神怡。
朱棣一邊走,一邊看,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“皇上,您看看,那裏不滿意,臣一定讓下麵的人修補。”服侍的太監王狗兒說。
“狡猾的狗兒!”朱棣怒罵道。
“陛下,臣冤枉呀。”
“朕不笑你就不說話,你當朕不知道?!”朱棣笑著說。
“灑家怕打擾皇上思索國事,不敢亂言。”王狗兒急忙辯解,察言觀色也成了罪行,真是有口難辯。
“哈哈。”朱棣笑了笑繼續走。
沒走幾步,竟然看到皇後也在此散步,朱棣和徐皇後兩人一起繼續往前走,這裏看看,那裏瞅瞅,很像是一對逛街的老夫妻。
“皇上,心裏還在苦惱立儲的事嗎?”皇後問。
“是呀,快要上巳節了,不得不立呀。”朱棣說。
“皇上,心中可有偏頗?”
“如果有定論,朕早就沒有煩擾了。”朱棣說完爽朗一笑。
靈穀寺,閣樓二樓。
花兒姐吃完飯,又開始練習小曲,“南風之薰兮,可以解吾民之慍兮。南風之時兮,可以阜吾民之財兮。”
唱畢,坐到桌子邊上說:“冷捕頭,指點一二。”
“餘音繞梁,三日不絕,宛如許合子,真乃我大明朝絕世歌妃。”冷鳶想出一堆馬屁之詞。
“真的嗎?”花兒姐有點暈。
“真的!”冷鳶一本正經地說。
“哈哈。”花兒姐嬌羞一笑,宛如出水芙蓉,美豔無雙。
“王妃殿下,小祿子進宮前是做什麼的?”冷鳶問,剛才幾人猜測,小祿子因為所犯何事進宮,花兒姐可能知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花兒姐不假思索地說。
“哎呀,你好好想一想嘛。”冷鳶埋怨道。
“冷捕頭,不是我不想,太監們進了宮,都是宮裏的人,以前是幹什麼的,都沒有人講,即使講,有的也是扯謊。”花兒姐說。
“哦,”冷鳶又說,“小祿子因何進宮?你知道嗎?”
花兒姐不敢馬虎,想了想說:“他好像說自己被冤枉的,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小祿子有沒有說自己如何被冤枉?”冷鳶想問的詳細一些。
“就是說自己喜歡一個姑娘,被姑娘的父母送到了官府,就被閹割送到宮中了。”花兒姐說。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不過呢,我聽一些老人講,以前宮裏失火,跑了一部分太監,後來宮中缺人,就讓官府判閹割的多一些。”花兒姐說。
“看來真是被冤枉的呀。”冷鳶說。
“小祿子算不錯了,有的被冤枉了,還天天掃地呢,一掃一輩子。”
“好吧,小祿子有沒有說他喜歡的姑娘是誰?”冷鳶問。
“沒有,都當太監了,還說什麼姑娘呀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