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海用一根筷子撥開小祿子的嘴,嘴裏還有一些嘔吐物。
“別動,別動,”姚廣孝拿出銀針,插進小祿子的嘴裏,銀針很快變成黑色,“砒霜!”
“中毒,砒霜可是劇毒呀。”冷鳶道,似乎找到小祿子死亡的原因。
“範海,你怎麼看?”姚廣孝問。
“不知道是死前喝的砒霜還是死後灌到嘴裏的,如果是死前喝的,那是有人下毒,如果是死後灌的,那是有人栽贓陷害。”範海說。
“啊,如此麻煩。”冷鳶吃驚地說。
“有法子呀,有法子呀,”姚廣孝輕鬆地說,“扒開小祿子的上衣,露出胸膛和肚子。”
“好。”範海按照姚廣孝吩咐的做。
姚廣孝又換了一根新的銀針,從小祿子的肚子插下去,針進皮肉大約三寸,稍等片刻之後,拔出銀針。
仔細看那銀針,上麵沾著血跡,但是針尖的地方已經變黑。
冷鳶方才看明白姚廣孝做的意圖,興奮地說,“好法子呀,好法子呀,如果是灌的砒霜,隻到胃裏,如果是自己喝的,才會到腸子裏。”
姚廣孝卻沒有絲毫興奮,“不得高興,不得喜悅,死人為大。”
冷鳶看了一眼屋子,老萬一家都在伸頭張望,擔心惹怒老萬一家,立刻收斂了興奮。
“再紮一次。”姚廣孝說。
冷鳶接過銀針,姚廣孝騰開手,又取了一根新的銀針,在剛才紮針的針眼下方兩寸處又紮了一針,還是老樣子,片刻之後取出,銀針針尖也是黑色。
確定了,小祿子死於砒霜!
“你們知道為什麼我要紮第二針嗎?”姚廣孝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擔心一次紮的不準?”
“非也,非也,”姚廣孝用銀針指著小祿子肚子上兩個針孔說,“依次往下紮去,試探,就能找到砒霜在肚子裏的最後位置,最後的位置是終點,嘴是起點,從嘴到最後位置的距離,可以推演出小祿子什麼時候死的。”
“哦。”範海和冷鳶學到了一招。
“什麼情況是上午的喝的砒霜?”姚廣孝問。
“應該砒霜走的遠,大概在肚臍以下。”範海說。
“正是,正是。”
“我也明白了,如果是晚上喝的砒霜,應該在胃下麵沒有多遠。”冷鳶舉一反三。
“正是,正是。”姚廣孝又問,“你們看看小祿子什麼時候喝的砒霜?”
“應該是下午,最少是下午,第二個針眼都在肚臍附近,應該是下午。”冷鳶推斷說。
“二驢子下的毒!”範海肯定地說。
“哎呀,非也,非也。”姚廣孝說,“你們忘記了一個大前提,小祿子一直柱著拐杖,走路一晃一晃的,身體左搖右擺,不能按照常理來,而且小祿子身體欠佳,也不能按照常理推算。”
“啊!”冷鳶失望地應了一聲。
“也就是說不知道小祿子什麼喝的毒藥?”範海問。
“至少紮針很難說,恐怕還需要慢慢推演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好吧,期待塞大人有所發現吧。”冷鳶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