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鳶看了一眼花兒姐，又看著窗外，麵無表情也不講話。
“真的，我告訴你呀，祖傳秘籍呢。”花兒姐道。
冷鳶的臉上滾燙燙的，花兒姐是樂戶，這是體麵的說法，說的難聽一點就是娼妓之家，娼妓之家的祖傳秘籍八成是房中術，想到此，冷鳶起身道：“你呀，沒有喝酒淨說胡話。”說完便往外走。
“哎呀，我想起來了。”花兒姐忽然說。
冷鳶駐足問道：“你想起什麼來了？”
花兒姐又不言語了，一味地啃雞腿。
冷鳶無奈，隻好又坐下。
“羊羊酒。”花兒姐說。
“什麼東西？”
“咩，咩的那個羊，羊羊酒。”花兒姐重複一遍。
“做什麼用的？世子府有嗎？”冷鳶問。
“當然有的，你要嗎？我給你弄點。”花兒姐一本正經地問。
“我又不喝酒，要來做什麼呀？”冷鳶還不知道花兒姐是在戲弄自己。
“給塞太保喝呀，你再穿上宮紗，你倆的事就成了。”花兒姐說完咯咯地笑，宮紗浙江杭州、紹興一帶特產的絲織物，經用生絲，緯用熟絲，細密輕薄而透明，常為夏服；羊羊酒即淫羊藿泡製成的酒，淫羊藿為一種中藥，主要用來製作春藥，大名鼎鼎，曆史上很多皇帝死於過量服用淫羊藿製作的藥酒。
冷鳶忍不住，氣哄哄地離開。
“唉，別走呀，我真的想起來了，你快上來。”花兒姐從窗戶向走到外麵的冷鳶大喊。
冷鳶害怕上當，頭也不回的向後院走去。
“真的呀，我想起了。”花兒姐繼續大喊。
冷鳶還是繼續走，轉念又一想，不應該去後院，到了後院，萬一姚大人或者哥哥問起怎麼回事，更是無法講明白。
想到此，冷鳶又回到閣樓外麵。
“上來唄，站在下麵做什麼？”花兒姐繼續喊，引得樓下看守的錦衣衛竊竊私語。
“你說，你想到什麼了？”冷鳶在樓下大喊著問。
“咖，咖啡！”花兒姐喊道。
“什麼東西？”冷鳶問，想了想，覺得不是戲弄自己的。
“上來就告訴你。”花兒姐說完徑自關了窗戶。
冷鳶楞了一下，覺得不是戲耍自己，又回到閣樓二樓，“什麼東西，你說詳細一點。”冷鳶走進屋子就問。
“咖啡，你別管那是什麼東西，我也不知道，反正在世子爺的書房，能喝的。”花兒姐道。
“哦。”冷鳶開始在簿子上記錄。
“皇帝禦賜的，說是南洋過來的東西，不過府裏可沒有人喝。”花兒姐又說。
“像什麼樣子？”冷鳶問。
“很像是中藥，不過不用熬，隻要用水一衝，就會有一股糊味，就可以喝了。”花兒姐說。
“你不說沒人喝過嗎？”冷鳶發現花兒姐話語前後矛盾的地方。
“有一個人喝過，對，”花兒姐拍了一下腦袋說，“小祿子喝過，對，就是小祿子喝過。”
“真的沒有其他人了？”
“像中藥，誰敢喝！”
“小祿子是喝之前生病的還是喝之後生病的？”冷鳶問。
“嗯！”花兒姐吃了一驚，“喝之後生病的。”
“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