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匪賊的首領自殺了,屍首還在山上,身上,身上有一物,請陛下聖覽。”衛士說著雙手將手帕呈上。
金忠納悶:到底什麼東西,還需要用手帕包著。
朱棣打開手帕一看,又迅速包上,裝進口袋裏,“此事你辦的很好,甚合朕意。”
“多謝陛下謬獎。”
朱棣下令道:“回去吧,金愛卿,你負責處置這些匪賊。”
“是!”
漢王府,前院。
精彩的表演,兩個王爺幾乎沒正眼看一眼,一直話來語往。
“二哥呀,我聽說有人說咱們孩子不健康,不能成大事。”朱高燧道。
“聽說?!確有此事,就是解縉向父皇進的讒言。”漢王朱高煦似乎並不生氣。
“二哥,別的說什麼我都能認,偏偏這麼說,我是無法苟同呀,日子還長著呢,他怎麼就知道咱們沒有好兒子?”趙王說。
“要不怎麼能叫讒言呢?”漢王說。
“二哥,難道就一點不生氣?”
“生氣有什麼用?”漢王朱高煦小心謹慎,不敢輕易吐露心中的底牌。
“二哥,我可沒有你的大度,我準備參解縉。”趙王說。
“哦?”朱高煦警覺地看了一眼三弟,發現三弟表情嚴肅,極其認真的樣子,“你打算怎麼參呀?”
“還沒有想好,反正我是咽不下這一口氣。”趙王憤憤地說。
漢王呷了一口茶,笑嗬嗬地說:“此事,你不能出頭呀,一個皇子和一個大臣掐架,會被人譏笑的。”
“怕他個鳥人作甚!”
“三弟呀,人言可畏呀,眾口鑠金呀,三人成虎呀。”朱高煦終於明白了三人成虎的深刻道理。
“二哥,你怎麼現在婆婆媽媽的,以前打仗的時候,你可是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,威風凜凜的衝鋒大將軍呀。”
“哈哈。”朱高煦隻是笑而不語。
兩人看了一會表演,被藝人的精彩絕技驚呆,忍不住鼓掌喝彩。
“三弟呀,走出恭去!”朱高煦起身拉著弟弟往客廳裏走。
兩人走進客廳,到了一角坐下。
“二哥,有事盡管吩咐。”朱高燧道。
“禮製,你懂不?”
朱高燧學的權謀之術,不讀四書五經,反正也不用參加科舉考試,“二哥,何意呀?”
“不要誤會,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大忙,他懂禮製,能從禮製上駁倒解縉,隻要從禮製上駁倒解縉,一切都好說了。”朱高煦神秘地說。
“誰呀?高先生?”朱高燧問,忽然想到高以正似乎也不讀正經書。
“李至剛李大人!”漢王說完得意一笑。
“是呀,全朝廷最懂禮製的可能就是李大人了,禮部尚書,名不虛傳。”趙王道。
“三弟,隻有李大人能駁倒‘好聖孫’,你我不必出麵。”
“然後呢?”趙王問,吵架似乎還不能出心頭之恨。
“然後我讓紀綱出麵。”
“好!”趙王朱高燧點點頭說。
漢王盯著解縉,萬萬沒有想到,自己也是別人的獵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