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人附近隻放一個蠟燭,古代審問的的竅門,犯人的一舉一動都被看的清清楚楚,而犯人不一定能看清楚審案的衙役,日後若想徇私報複,還不一定知道是誰。
門開了,進來一個人,站到暗處,小喜子隱隱約約覺得此人非同一般,盡管看不清他,卻能感受到巨大的氣場。
一起進來的,還有姚廣孝,姚廣孝走到小喜子跟前,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囚犯,開始緩緩地踱步。
屋中靜悄悄的,隻有蠟燭在跳舞。
“小喜子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姚廣孝問。
“為了我爹娘,也是為了我,給我爹娘報仇,也給我報仇。”小喜子倒也不含糊。
姚廣孝很快明白,小喜子被牽連而遭受閹割,“事已至此,你是想活還是想死?”
“我現在想什麼還有用嗎?大人你放過我,皇上也不會放過我的。”小喜子說。
姚廣孝看了一眼黑暗中的那個人,那個人點點頭,“如果你如實招供,老夫能保你不死,皇上也會同意的。”
“嗬嗬。”小喜子譏諷地笑了一聲。
“好吧,閑話少說,景清的主子是誰?”姚廣孝問。
“幹爹,幹爹沒有主子。”小喜子說。
“你知道這個佛像做什麼的嗎?”姚廣孝指了指旁邊放的黑檀佛。
“幹爹沒有對我說,隻是,隻是每次去他那裏,他都問。”小喜子說。
“你幹爹還對你講了什麼?關於這個佛像的。”
“什麼都沒有說了,隻是讓我送進世子府。”小喜子道。
“景清除了你,還在世子府安插其他人沒有?”姚廣孝問。
“沒有。”小喜子毫不猶豫地說。
小喜子的話有問題,佛像不會僅僅是送進世子府,下一步的行動可能是其他人執行的,姚廣孝很快想到了白大,白大負責點火,“白大也是你幹爹的人嗎?”
“白大,我不知道。”小喜子說。
“真的不知道?”
“真的。”
“好吧,”姚廣孝又問,“秋兒姐是你們殺死的嗎?她和你們有什麼仇?”
“不是,不是,我們沒有殺死秋兒姐。”小喜子說。
“當真沒有?”
“真的沒有。”
通過幾個問題,姚廣孝明白,小喜子隻是陰謀的一部分,整體計劃他很有可能不知道,隻能通過慢慢的詢問,得到的蛛絲馬跡,才能找到更大的黑手。
“小喜子,你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靈穀寺嗎?為什麼沒有把你關進昭獄?”姚廣孝問。
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
“佛祖有好生之德,皇上也有好生之德,你隻要把你所知道的,一五一十地講出來,自會留你性命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我,我……”小喜子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姚廣孝走進黑影裏,對氣場巨大的那個人作揖,那人走出屋子,塞哈智和紀綱也跟了出來,門外的錦衣衛進去看守。
“皇上,此事恐怕還要慢慢審理,一時半會很難查明。”姚廣孝對那個人說,那個人是朱棣。
“好,”朱棣對左右說,“紀綱,你安排得力的人看守靈穀寺,塞哈智,你還是跟著姚愛卿辦案。”
“是!”
“是!皇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