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我們走了呀。”
冷鳶說著對塞哈智和範海使了個顏色,兩人兀自想著黑檀木的事。
“哦,不用,不用,”姚廣孝又對金忠道,“既然想出來了,就說說吧。”
“好,師父,”金忠恭敬地說,走到案幾前,拿起毛筆,在紙上寫了三個字,遞給姚廣孝,“師父,你看看,是此物嗎?”
姚廣孝微笑著點點頭說:“恐怕是此物。”又把紙遞給塞哈智。
塞哈智看了一眼就遞給範海,範海看了一眼又遞給冷鳶。
冷鳶接到紙,戲謔他們說:“書到用時方恨少吧,不認識吧,”說完瞄了一眼紙,不由得大驚,“啊!”
紙張上赫然三個字:震天雷!
“切莫聲張,切莫驚訝。”金忠急忙提醒。
“到底什麼呀,我隻看到一個天字。”範海說。
“震天雷。”金忠道。
盡管金忠已經提醒不要驚訝,範海和塞哈智還是“啊”了一聲。
姚廣孝緩緩地說:“千萬莫慌,千萬莫慌,讓金忠給咱們剖玄析微。”
“好。”
“是,師父,”金忠把桌子上的燭台拿了過來,放在眾人的中間,“此物設計的十分精巧,可謂巧奪天工,但是不管如何掩蓋,還是離不開鞭炮。”
“鞭炮?”
“正是,”金忠繼續說,“佛像中間是空的,因為還沒有填充炸藥,對於王府來說,炸藥獲得還是比較便利,大門處長期準備有鞭炮,隻要把鞭炮拆開,就能獲得足夠的炸藥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把炸藥和銅錢放進佛像裏,就形成了震天雷,這還不是此物的巧妙所在,巧妙在於引燃,”金忠指了指燭台說,“我們平常使用的是油燈,世子的書房應該使用的蠟燭,蠟燭比較亮,也比較幹淨,沒有那麼多的油煙,蠟燭就是引線。”
“蠟燭就是引線?”冷鳶忍不住打斷金忠的分析。
“如果我猜的不錯,佛像上麵的碗的下麵有一根大的銅針,當蠟燭燃盡的時候,蠟燭就燒到了銅針,銅針加熱,就能引燃佛像裏麵的炸藥,炸藥一旦爆炸,銅錢和檀木塊急速飛舞,就是殺人的利器。”金忠道。
“江湖上也有銅錢鏢這一說。”範海道。
“真的是鬼斧神工。”冷鳶感歎道。
“他們要炸死世子?”塞哈智問。
“恐怕不是世子,很有可能是當今聖上,”姚廣孝又說,“去年中秋,是不是聖上說要去世子府過節?”
塞哈智是皇上的貼身錦衣衛,“有,確有此事,但是欽天監上奏說天象有異,最後皇上和皇後在禦花園過的中秋。”
“看來我們推演的沒有差錯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大人,我們現在要不要立刻抓捕小喜子?”塞哈智激動地說,刺殺皇上是謀逆大罪。
“還不能抓他,我們要繼續在閣樓唱戲,等著小喜子去和主子回稟之後再抓他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是,大人。”
“冷鳶,你借口去世子府給花兒姐拿衣服,再去看看那佛像下麵是不是有個銅針,我們不能冤枉好人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“班布爾達,大人,震天雷是不是班布爾達的一部分?”範海忽然想起劉秀才的話。
“很有可能,不過現在隻能等他們行動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