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你這個主意不錯。”冷鳶臉上有了喜色。
“咱們去看看齊伯吧,聽爹爹說他來京城看兒子。”範海說。
“好,走。”
“買二斤茶葉吧,空著手去不合適。”塞哈智說。
“好。”
黃昏時分,三人提著茶葉,扣響了致仕捕頭齊伯兒子家的大門。
齊伯五十多歲,灰白的頭發,花白的胡須,頭戴方巾,身穿斜領長袍,略顯單薄的身軀卻長了一雙黑亮的三角眼,笑眯眯地聽冷鳶講完麻煩,表情卻嚴肅起來,陷入沉思。
塞哈智、範海和冷鳶三人對視一眼,覺得來對地方了,可能有巨大的收獲。
整整半柱香過去了,齊伯環視一圈說:“恐怕讓你們白跑一趟了,無影刀我是沒有見過,如此詭異的案子,凶器我也一時想不到。”
“啊,”冷鳶失望地說,“多謝齊伯。”
“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,我給你們說一個人,你們去找他,說不定他能明白怎麼回事。”齊伯樂於幫助後生。
“誰呀,齊伯?”範海問。
“我一個師兄,他後來出家了,現在在雞鳴寺,法號正葉,我寫封信,你們帶著去,師兄一定會幫你們的。”齊伯說。
“多謝伯父。”冷鳶道。
“佛家講一個‘悟’字,師兄鑽研佛法十年有餘了,我猜想查案的水平也有很大進步,隻是佛門清淨之地,你們到那裏須得慎言。”齊伯又囑咐道。
“好,好,你放心,齊伯。”
片刻之後,齊伯寫好了介紹信,放在一邊,墨汁晾幹即可。
“多謝齊伯。”範海又說。
齊伯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眾人,麵帶憂鬱地說:
“此案如此詭異,必定是高手布局,如果真相大白,恐怕會牽扯到皇親國戚,你們務必小心,該退的一定要退,否則有性命之憂。”
“是,我們明白,齊伯。”範海說。
齊伯還是不放心,對塞哈智說:“大人,你也是如此呀,皇上前麵我們都是臣子,君叫臣死,臣不得不得死。”
“多謝提醒,一定牢記。”塞哈智拱手道。
“嗯。”齊伯勉強擠出一點微笑點點頭。
塞哈智、範海和冷鳶拜訪齊伯前是迷茫的,拜訪完卻又是不安的。三人依舊漫無目的走著,無心觀看路邊的風景。
“齊伯的話是不是太嚇人了?”冷鳶問。
“唉,到時候小心點吧。”範海說。
塞哈智沒有講話,心裏想到當初皇上派他協助姚廣孝辦案的情形,特別是那句“違令定斬不饒”,如今又被人說起相似的話,更加不安。
“塞大人,怎麼了?真是嚇住了?”冷鳶問。
“哦,沒事,沒事。”塞哈智急忙說。
“那我們明天早上去雞鳴寺吧,爭取早去早回。”範海說。
“好,明兒一大早就去。”塞哈智同意。
“好,走去吃飯吧。”冷鳶指著旁邊一個刀削麵的攤位說。
“好,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