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九章庭院深深(上)(2 / 2)

“大人,丟刀可是大事,一旦丟了,我得立刻回稟總管,平時小心的很,沒有丟過刀。”

“其他人有沒有丟過刀?”姚廣孝問,盡管已經知道殺死秋兒姐的凶器不是刀。

“據我所知,應該沒有,不怕大人笑話,平時都是一人一個箱子放著刀,媳婦可以丟,刀絕對不能丟。”廚師笑著說。

“秋兒姐遇害前,廚房裏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?”姚廣孝問。

“奇怪的事?大人能否給點提示?”廚師問。

“比如說,什麼東西不見了,後來又找到了。”姚廣孝說。

廚師想了想說:“沒有,大人。”

塞哈智問:“有沒有什麼人,不常來廚房,有一段時間,殷勤地往廚房跑?”

“大人,也沒有呀。”

“哦。”

廚師又說:“大人,是不是懷疑凶器從廚房拿走的,不瞞大人說,案子發生後,我也反複回憶,廚房裏也沒有丟過東西呀;秋兒姐死的蹊蹺,凶手一定是奸詐之徒,凶器想必也不會就近拿的,應該是一般人想不到的地方得到的。”

姚廣孝讚賞地看了一眼廚師說:“你講的很有道理啊呀,很有道理呀。”

“多謝大人誇獎。”

姚廣孝想到廚師殺雞如此麻利,又想到秋兒姐也是一刀致命,掏出秋兒姐的傷口圖,讓廚師看。

廚師看了半天,想了又想,又看了半天,打定主意說:“大人,凶手是練家子!”

“練家子?!”

“武林高手?”

廚師卻說:“大人,這個練家子恐怕不是練武的,他是練習殺人的!”

姚廣孝點點頭說:“嗯,很有道理呀,武林高手也未必能做的如此幹淨。”

“正是!”廚師又說,“小的跟著師父學藝的時候,其中有一條是‘放血’,講的就是一刀到位,特別是魚,下的刀多了,魚經過油炸,就裂開了,擺在盤子裏不好看,如果下刀少,魚血放不幹淨,魚又太腥,功夫到家,講究的刀口小,魚血又放的幹淨,秋兒姐的傷口看著與殺魚有相似之處。”

“你是說凶手是廚師?”塞哈智帶著興奮問。

“大人,恐怕不是,是練過殺人,練過給人放血。”廚師重複了自己的判斷。

“啊!還有人練這!”塞哈智吃驚地說。

“小的冒昧,請大人鑒納。”廚師說。

姚廣孝拱手道:“哪裏,哪裏,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,老夫是個僧人,對這‘放血’之術從未了解,如果不是兄台一席話,恐怕還不知道凶手如何留下這幹淨的傷口。”

“多人謬獎,大人謬獎了。”廚師笑著說。

姚廣孝和塞哈智走出廚房,塞哈智兀自在震驚中。

“大人,真有人練習一刀致命?他的目的是什麼呀?”

“凶手的目的目前還不知道,但是在哪裏練習的,我們可找到了?”姚廣孝微笑著說。

“哪裏,在哪裏?”

姚廣孝說:“梅劉氏夫婦的院子,刀痕累累的木樁,就是凶手練習留下的!”
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