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失蹤’沒有死?”金忠吃驚地問。
“嗯,八成是沒有死,私人印章隨身攜帶,又是西域文,不像是以前寫的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有沒有可能是‘失蹤’的印章流落在外?”金忠問。
“隨身攜帶!”姚廣孝說。
“‘失蹤’到過長青寺?”
“正是!”
“他為什麼不遠走?為什麼非要在京城附近?豈不是更危險?”金忠問。
“有兩則原因,一則從皇上到黎民,需要一段時間適應,一旦去外地,一定會水土不服,上吐下瀉,二則京城能可能有內應,‘失蹤’還想奪回天子之位。”姚廣孝分析道。
“內應?”金忠問。
“正是!”
“西域文字,是不是‘失蹤’在等救兵?”金忠問。
“很有可能,隻是我還不知道西域文字的內容是什麼,當時假裝暈倒,也沒有把文字收起來。”姚廣孝說,還不知道範海已經把文字收起來。
“如此逆物,還是讓漢王交給皇上吧。”金忠說。
“嗯。”
金忠又問:“師父,你查秋兒姐的案子,怎麼又和‘失蹤’纏在一起?”
“不知道呀,你是隻看到其一,沒有看到其二呀,又和漢王纏在一起了。”姚廣孝說。
“漢王?這麼巧?”金忠問。
姚廣孝沒有講話,而是想起了袁珙的紙條,也是同樣的疑問。
“移花接木?”金忠又說。
知子莫若父,姚廣孝很快明白了徒弟的意思,“你是說‘失蹤’沒有看到,而漢王卻是真的,漢王借助剿滅逆賊的行動,把長青寺的人殺光?從而掩蓋什麼?。”
“是。”
“漢王為什麼不殺範海?殺了範海豈不是更隱秘嗎?”姚廣孝問。
“高明之處,就在於不殺範海,如果殺了,就是滅口。”金忠說。
“可我確實看到逆物了?”姚廣孝又說。
“師父,你是在哪裏找到的逆物?漢王為什麼不把逆物送到皇上?”金忠的問題很關鍵。
“就是在一個桌子下找的。”姚廣孝想了想又說,“既是清剿逆賊,為什麼不把逆物帶走?何況是如此明顯的地方放著的。”
“是呀。”金忠道。
姚廣孝隻好又陷入沉思。
金忠起身看看周圍,確定沒有偷聽的人,又坐下說:“師父,聽下麵的人彙報,最近京城進出的遊俠不少,我讓他們跟蹤,他們說有的遊俠進了漢王府。”
“哦!”姚廣孝想起長青寺裏的遊俠,不禁緊皺眉頭。
“師父,‘失蹤’到民間才一年時間,當皇帝,鞋子都不用自己穿,這一年來,肯定沒有太監伺候,一定是適應生活,能很快聯絡西域的人士嗎?”金忠道。
“別說正常生活,恐怕會一直在生病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錦衣玉食到粗茶淡飯,天壤之別呀。”金忠說。
“難道背後是漢王?”
“師父,暗中抓一個進出漢王府的遊俠審他一番,定有個結論。”金忠說。
“嗯。”姚廣孝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