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彌陀佛。”姚廣孝腳步一軟,身體有點顫抖,塞哈智急忙扶助,“別管我,一定要看看。”
姚廣孝和塞哈智走到無頭屍體前,屍體身穿僧衣,從皮膚的顏色和皺紋來看,應該歲數比較小。
前院沒有再多的屍體,姚廣孝和塞哈智又往後院走,後院屍體遍地,隻是頭顱均被梟去。
正在負責清理戰場的一個軍官走上來拱手道:“大人,有何吩咐?”
“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捕快?”塞哈智急切地問。
“哦,大人,你等下。”
軍官匆匆跑去,沒有多久,帶著睡意朦朧的範海走了過來。
“範海!”姚廣孝喊道,臉上露出喜色。
“大人,”範海說完撲通一聲跪下,“大人,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
姚廣孝走到範海跟前,“起來,回去再說,起來,回去再說。”又朝範海使了個眼色,範海明白,此處不是是說話的地方。
塞哈智急忙拉起範海。
姚廣孝看了看四周,又故意大聲問:“範海,讓你追捕凶手,凶手可是逃進此廟?”
“是的,大人,我看到凶手進入這個廟了。”範海回到。
“哦,”姚廣孝又對軍官說,“將軍,我們能否看看屍體,如果凶手已經死亡,我們也好上報朝廷。”
軍官沒有多想,“好,請便吧,大人。”
姚廣孝眾人開始挨個屍體查看,看了幾個姚廣孝眉頭緊鎖,均是無頭屍首,身份自然無法辨認。
漢王朱高煦下令斬殺一人三百銀子,頭顱均被提走邀功。永樂年間一畝地大約二兩銀子,因此一顆頭顱是一百五十畝地,足夠幾家人維持生活。
“去屋裏看看吧。”姚廣孝略帶失望地說。
“是。”
眾人順勢進了最近的一個房間,屋內沒有太多的家具,地上卻擺滿蒲團,蒲團不像圍棋盤的格子一樣擺著,而是有點錯亂。
“認真找找看,看看此處到底是做什麼的,和尚們封門做什麼。”姚廣孝對眾人說。
“是。”
塞哈智和範海帶領兩名錦衣衛開始挨個蒲團尋找,希望能找出屋裏的人幹什麼的證據。
“大人,”塞哈智撿起地上一把一尺長的短刀遞給姚廣孝,“不像是和尚的物品。”說完又去搜查。
姚廣孝把刀拔出來認真觀看,精鋼打造,刀柄黝黑,應該是長期使用的武器,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落下了。
“仔細看看,屋裏可有血跡,特別是腳印踩過的血跡。”姚廣孝對眾人喊。
“沒有。”
“沒有,大人。”
眾人很快檢查完畢,姚廣孝說:“很好,我知道了,屋裏的東西沒有翻亂。”
再沒有其它發現,姚廣孝又進了另外一件屋子,從屋子的擺設來看,似乎是方丈室。
姚廣孝等人進去,先看地上依然沒有血跡,東西沒有翻亂才具有勘查的價值,眾人便開始一一查找。
範海在地上發現一張紙,拿到姚廣孝跟前,“大人,你看。”
姚廣孝接住紙一看,大吃一驚,冷汗頻出,兩眼一黑,直接倒在地上。
“大人!”
“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