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海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,看著劉秀才。
劉秀才也看著他,“你是誰?跟著我做什麼?”
範海看出來了,劉秀才至少是一個管事的,不是二當家也是三當家,“我就是一個撿柴的,你們憑什麼抓我?!”範海故意氣憤地說。
劉秀才嗬嗬一笑,“還不講實話,就把你腳砍下來,沒有腳,我看你怎麼撿柴。”
遊俠拿著刀惡狠狠走向範海,一副屠夫的架勢。
“我說,我說。”範海大叫道。
“嗬嗬,還是個識相的,說吧。”劉秀才冷笑道。
範海躺在地上沒有閑著,早就想清楚,什麼話可以說,什麼話不能說,“我是一個捕快,追查一個殺人的凶手。”
“你這廝,難道我是殺人凶手?我一個女流之輩,殺雞都不能,還怎麼殺人?”劉秀才覺得範海的話毫無根據。
“反正我就是在追捕一個殺人凶手,凶手就在附近。”範海說完故意看了一眼遊俠。
遊俠憤怒地踢了範海一腳,“再看,再看我就宰了你。”
範海看到遊俠上當了,故意大聲囔囔,“被害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,死的可慘了,朝廷要緝拿凶手,你們不是凶手,綁我做什麼!”
劉秀才非常平靜,對遊俠道:“木大哥,你先出去吧,我同他單獨談談。”
“好,”遊俠看了一眼範海,又檢查了繩子,“你小心一點,我就在院子裏,有事喊一聲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
遊俠和幫手走出屋子,隻剩下範海和劉秀才。
範海不再嚷嚷,看著劉秀才。
“你說死的那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?哪裏人士?做什麼營生?”劉秀才一連三問。
多餘的關懷引起範海的注意,“她叫什麼,現在還沒有搞清楚,被賣到王府之後,叫做秋兒姐,今年十四歲,我也不知道哪裏人士。”
“哦,”劉秀才走到範海跟前,似乎不再擔心範海會傷了她,“她是怎麼死的?”
舍不得媳婦逮不住流氓,範海清楚,如果什麼都不講,一定也套不出對方的話,隻有講出一些案情,觀察劉秀才的反應,才能看出端倪,“她死的可慘了,喉嚨被無影刀割斷了,還沒有任何人看到凶手。”
“啊,”劉秀才略吃一驚,後退兩步,“可是真的?”
“當然是真的,我現在被你們綁著,一會可能就是刀下鬼,還有什麼不能說的。”範海一邊說一邊盯著劉秀才的反應。
“她到底叫什麼?”劉秀才又問。
範海覺得奇怪,忽然想起來了,梅劉氏說秋兒姐和她一個姓,“對了,她好像姓劉,名字被改了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範海說。
劉秀才半天沒有說話,眼淚卻不斷地往下流。
良久,劉秀才問:“是不是世子府死的那個丫鬟?”
“啊,你怎麼知道?”範海有點吃驚。
“她叫劉玉秋,是我的女兒。”劉秀才帶著悲慟的聲音道。
“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