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海笑笑說:“我才一年六十石。”
姚廣孝說:“梅殷是高皇帝最喜愛的駙馬,袁容以前是皇上的的布政使,皇上起兵的時候,袁容負責糧食軍備,現在管後軍都督府。”
“如此二人?怎麼在此比武?”範海問。
塞哈智說:“袁容身邊站的死士像是新招募的,袁容可能是想試試死士的武功如何。”
“死士!”範海一驚問:“是不是我們城外遇到的死士?我們正在找他們呢?”
姚廣孝微微笑著搖頭,“定然不是他們,如果要做一件大事,必定隱秘,不會帶著死士來茶館,等於告訴朝廷了嘛。”
“是呀,茶館裏還有不少衙門的人,錦衣衛的都有。”塞哈智道。
“哦,大人不去看看嗎?”範海還是有點好奇死士。
“不去了,我對擂台不感興趣,倒是對鬥蛐蛐很有興趣!”姚廣孝笑眯眯地說。
“大人,咱們也沒有帶蛐蛐呀?”範海說。
“去看看也行,看的不是蛐蛐,是人!”姚廣孝道。
“人?”範海沒有明白姚廣孝的話。
姚廣孝需要範海和塞哈智幫忙,因此要把話講明白,“鬥蛐蛐類似排兵布陣,鬥還是不鬥,怎麼鬥,都是需要謀劃好的,如果梅劉氏來給一個謀士送信,謀士應該喜歡的茶或鬥蛐蛐,不應該看著打打殺殺。”
“大人的意思,梅園的主子必定是畫策之人?”塞哈智問。
“至少身邊有畫策的人,不然怎麼如此詭秘?”
“好,我們走。”
三人結賬,算了銀子,小二哥又熱情地帶著他們去鬥蛐蛐的地方。
三人走到門口,隻聽見屋裏人聲鼎沸,吆喝聲一聲比一聲高。剛進門口,看到一群人圍著一個桌子,桌子上是什麼,一點都看不到,不過不用看,肯定是鬥蛐蛐。
屋裏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進去,三人左顧右看,尋找謀士打扮的人。明朝的謀士善八卦,會隨身攜帶一些卜筮物件,比如一個錦囊裏裝兩個銅板,銅板不是流通的銅板,專業鑄造的,上麵有星象;有的八卦扇子;有的甚至穿著道服。
姚廣孝看到幾個十三四的公子哥,抱著蟋蟀罐子坐在一張桌子上,愁眉不展,八成是堵輸了,忍不住好笑。
再往裏麵走,看到一個人把蟋蟀泡在藥水裏,可能是養傷吧。
再往裏麵走,竟然發現幾個女子也在鬥蟋蟀,姚廣孝他們三人快步走過,不敢直視。
三人一直走到快後門的地方停住,姚廣孝回頭看著塞哈智和範海,兩人都搖搖頭,沒有發現謀士打扮的人。
“再看一遍。”姚廣孝說。
三人又從樓下走到樓上,除了幾個鬥蛐蛐的,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。
“難道沒在這裏?”塞哈智問。
“可能是吧,”姚廣孝說,“我們再去後門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三人又到了後門,除了幾輛馬車在等人之外,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