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題比較大,情況比較嚴重,其他人一時沒有講話,都靜靜地思考。
姚廣孝說:“如此說來,也有幾分道理,隻是目前還是猜測,我們找到人或證物,才能下結論。”
“師父,最壞的情況是什麼?我們應當如何防備?”金忠問。
姚廣孝不敢隨意下結論,“目前的話還是守好城門,讓城門的守衛加強巡視,即便是江湖死士,城門固如金湯,他們就沒有任何辦法。”
“是,師父。”金忠和姚廣孝師徒情深,平時喜歡開玩笑,講起正事卻是十分嚴肅。
“大人,”塞哈智拱手道,“如果如範大人說的,裏麵刺殺,外麵攻城,一百多死士似乎有點兒戲吧,應天城牆極其牢固,二三十萬大軍不能輕易攻克,一百多人,似乎是送死。”
“也有幾分道理。”姚廣孝又同意了塞哈智的看法,但也沒有否定範海的看法。
金忠說:“一百多死士是我們看到的,正如三千營一樣,後麵才是大軍,後麵的人我們還沒有看到,目前還沒有定論。”
姚廣孝想了想,覺得不能一屋子人坐在此處瞎猜,“這樣吧,我們還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,金忠,你讓兵部做好京城的保衛工作,千萬不可大意,上巳節的封賞大典一定要準備好,不能出任何差錯。”
“是,師父。”金忠道。
姚廣孝又對塞哈智和範海說:“我們要繼續追查秋兒姐的案子,塞大人,你安排錦衣衛去王莊盯梢,盯著梅劉氏進的院子,有什麼動靜立刻彙報。”錦衣衛有刺探情報的人員,在一些戰爭中,錦衣衛發揮了積極的作用。
“是,大人,”塞哈智說,“我讓錦衣衛每天來這裏給大人彙報。”
“嗯,好。”姚廣孝微笑道。
“大人,我呢?”範海見沒有自己的事情,急忙問道。
“別急,我們先說一件事,”姚廣孝又坐下說,“我剛才診脈的那個老嫗,可是梅劉氏進的院子的老嫗?你們有沒有看錯?”
“沒有呀,大人。”範海道。
塞哈智也說:“我們兩個眼不花,耳不聾,盯一個老奶奶還不至於看錯人。”
“她的脈象顯示她一直有心事,而且給她開了安神的方子,還有點猶豫,說明她自己認為吃藥沒有用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心病要靠心來醫,藥當然不管用了,師父。”金忠道。
“正是,一個六十多的老嫗,究竟還有什麼心事,以致於無藥可治?你們有沒有想過?”姚廣孝問。
金忠又說:“年輕人為了情呀,愛呀,大老爺們為生計發愁,如果是六十多的老嫗,可能是為子女的事擔心。”
“如果是六十多的老嫗,子女可能四十多了,還需要為子女擔心嗎?”範海問。
“很有道理呀,如果不是為了子女擔心,又是為了什麼?”姚廣孝說。
“大人,恐怕我們一時猜不出來,還是等錦衣衛的盯梢情報吧。”塞哈智道。
“好,好。”
“大人,我做什麼呀?”範海又問。
“別著急,別著急呀,我們三個要去安福記喝茶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