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席話,讓姚廣孝無話可說,吉人自有天相,世子朱高熾一向仁善,逢凶化吉,不僅在情理之中,也在天道之中。
“大人,”範海說,“如果大人懷疑凶手是殺秋兒姐的,可以查查秋兒姐是否有仇家?”
“哦?!”姚廣孝在猶豫。
“通房丫鬟,將來都是小妾,如果是王府的女人嫉妒引發的凶殺案,我們恐怕很難追查。”塞哈智道。
“正是!”
“大人,江湖上流傳的無影刀,據說隻有極少數的人見過,我們的案子如此奇怪,越來越像是無影刀留下的。”範海道。
姚廣孝看看範海手裏的苗刀說:“既無影,又怎麼能殺人?”
“無影刀據說可以變幻,並非是看不到。”範海說。
“變成什麼樣子,又是從什麼樣子變成刀?”塞哈智問。
“這個……我也沒有見過無影刀。”
“塞大人,你戰場征戰多年,西域也有精工巧匠,可曾見過奇怪的武器?”姚廣孝問。
塞哈智想了想說:“戰場上的武器隻有那幾種,奇怪的還沒有。”
“哦,我也隨軍多年,常見的武器都見過,也沒有聽說奇怪的武器。”姚廣孝道。
三人一時沉默,許久,姚廣孝緩緩地說:“我們來總結一下目前的案子的進展。”
“好。”
“首先,秋兒姐的傷口隻在脖子處,因為喉嚨斷了而死亡,沒有中毒的,也沒有其它傷口。”
“對。”
“傷口比較寬,也比較淺,我們推測來看,不像是金屬利器留下,而是像象牙筷子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“其它地方沒有血跡,現場也沒有留下凶器,不僅如此,世子府也沒有發現可疑的凶器。”
“是。”
“到底是什麼凶器把秋兒姐殺死?凶手是如何作案的?凶手又是什麼動機?”姚廣孝問。
塞哈智和範海陷入沉思,一時沒有講話。
“光?小福子說他看到光了?”塞哈智又想起當值小太監的話。
“哦?光又是什麼?”姚廣孝繼續問,也陷入沉思。
“大人,有個東西符合凶器的特征。”範海道。
“什麼東西,說說看。”
“就是小孩子們玩的竹蜻蜓,用手一搓,飛到空中,又的竹蜻蜓還能飛回來,如果是精巧的工匠做的大一些的,可能就能殺人。”範海說。
“哦,”姚廣孝仔細想了想說,“有幾分道理。”
“很有可能是象牙做的竹蜻蜓,這就與留下的傷口吻合。”塞哈智道。
“對!”姚廣孝拍了一下手說,“象牙做的竹蜻蜓,凶犯殺人之後,蜻蜓又飛回手中,如果竹蜻蜓再經過雕刻,拆分之後,擺在屋裏,就成為裝飾品,可以解釋為凶器幻化為無形,就是無影刀!”
“對!”
“對呀,大人。”
“這種殺人的方法應該就叫做蜻蜓點水,我們現在要找到誰製作的,又賣給誰了,就能找到凶手。”姚廣孝道。
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