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禕搖晃著她,想喚回她的神智,他恨。
墨寂遙你真的不來看看嗎?再不看看你的女兒有事你哭都沒地方哭!
已經當了五年的便宜爹,你還想當多久?
墨子禕崩潰了,眼中許是有淚。
月見帶著藥箱匆匆闖進來的時候,看到了墨子禕紅通通的眼睛,那無措的樣子真的挺讓人心疼的。
她快步過去,把藥箱放在地上,拿出酒精來給蕭玉珩降溫。墨子禕似乎對她還有些戒備,月見溫和的笑了笑,“放心,我和你娘親是朋友,我是奉了王爺的命令來給她治療的,退燒藥已經讓人去煎了,現在得快點讓她的體溫降下來。”
“是王爺讓你來的?”墨子禕眼中有些莫名的情緒。
“嗯,我是王爺的隨行大夫,也和你娘親很要好,你就放心吧,先把她交給我好不好?”月見用了誘哄孩子似的語氣,這種語氣卻讓墨子禕很不爽。
他依舊抱著蕭玉珩不肯撒手,隻把她的手臂什麼的露出來給月見降溫把脈。
他移開了視線,有些蒼涼的說:“你們都說和娘親是朋友,可每一個都讓她受傷,朋友會去殺了朋友的家人嗎?朋友會把朋友關起來這麼對待嗎?”
月見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,有些驚奇,她沒想到這個孩子思路這麼敏銳,當下也有些無奈:“孩子,大人的世界太複雜,你長大了就會懂了。”
“長大了我也不想懂,”墨子禕冷哼一聲,依舊用帶著奶音的語調說著不符合他年齡的話:“娘親教過我,朋友是用來互相幫助的。”
月見被一個小孩子堵的啞口無言,索性也不再說話。或許墨子禕說的對,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,做錯了終究是錯了,傷害依舊是傷害。
“月見大人,退燒藥到了。”帳篷外,送藥的小藥童端著藥罐走了進來,月見起身,拿了個小碗倒了一些,舀了一勺就要喂給蕭玉珩,墨子禕突然說:“等一下。”
月見不解,墨子禕喚著蕭玉珩,聲音輕輕:“珩珩,起來了,珩珩……”
因為剛剛月見的緊急處理,蕭玉珩慢慢從昏睡中醒來,視線迷蒙的看著墨子禕。
“哥哥,有事嗎?”
墨子禕笑了笑,說:“藥來了,珩珩,喝了藥才能快些好起來。”
“嗯。”蕭玉珩應了一聲,並不多說。
要知道,在皇宮裏的時候,她喝藥是很費勁的,通常要很多人哄著她才能灌下去那麼一點點。
月見剛要把勺子遞過去,墨子禕卻輕輕推開,說:“珩珩,你看看,這藥是不是安全的顏色?”
“嗯?”蕭玉珩睜開眼睛,瞄了一眼月見手中的藥碗,吐了吐舌頭,“是我最不喜歡的黑色!”
是藥物本身的顏色?那說明沒有問題。墨子禕這才放下心來,對月見歉意的一笑:“對不起阿姨,你現在可以喂了。”
月見腦袋上布滿了問號,這兩個小家夥到底在打什麼啞謎?吃藥之前討論什麼顏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