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鷹傳書加快了墨寂遙回來的腳步,信上隻寫了這幾個字:已經確認,衛家。
墨寂遙迅速在腦海中回憶關於衛家的資料,他們是星耀國傳承很久的武將世家,一直都是很受器重,因為在他們這一代皇兄重文輕武,而他的武學造祉又足以獨當一麵,所以才讓衛家暫時沒落了一陣子,不過,衛家的底蘊還是不可小覷的。
雖然如此,已經調查出切實的證據,他就絕對不會放過!
禦林軍在夜晚出動,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,下人們倉皇失措亂成一團,雪亮的刀鋒,豔紅的血跡,徐徐升騰的火焰,都給這個夜晚帶上了不一樣的肅殺氣息。
衛家的當家家主衝出來的時候,正巧看到禦林軍四處橫行,不禁怒上心頭:“你們在做什麼?皇上要拿人也得給一個理由!”
“要理由麼?本王給!”
禦林軍很恭敬的分成兩路,墨寂遙走了出來,頓時衛家家主的氣焰就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惡寒。
難道墨寂遙他……
隨後是一遝紛飛的紙片,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,借著燃燒的火焰,他也算是能看清幾個,隱隱約約有“血衣教”的字樣。
紙張易燃,很快在烈火中化成了虛無。
“衛家衛耘,你自己做了什麼恐怕不用本王來細說!現在,禦林軍已經把這裏團團包圍,你根本沒有機會。你是打算跪地受降,還是要本王親自動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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烈日當空,月昕城空曠的廣場上圍滿了人,因為這裏即將進行一場處刑。
衛家大大小小百餘口都穿著囚服,雙手被麻繩綁在身後,身後的衣領上插著一枚“犯由牌”,鮮紅的小圈將一個漆黑的‘’斬‘’字圍在中間。
男人的怒罵,女人的哭泣,孩子的恐懼,無一例外映在這慘烈的場麵中。
因為要處刑的人數太多,犯人都一排一排跪好,劊子手們抱著自己手中的砍刀,等待午時的來臨。
墨寂遙坐在高台上,閉著眼,靠在椅背上,一副毫無精神的樣子,給人一種無害的錯覺。
他是監斬官。
廣場中的日晷指向了午時,墨寂遙也在同一時刻睜開了眼睛,無人知道他為何對時間把握的如此精確。
他站起來,掃視著下方,涼薄的唇中慢慢吐出一個字:“斬。”
命令下來,犯由牌被劊子手們拿掉,隨後手起刀落,鮮血噴湧。女人哭的更大聲了,孩子卻被嚇得呆呆愣愣的。
“斬。”
墨寂遙沒有停頓,待劊子手們準備好之後又是一排人頭落地。
“媽的墨寂遙你給我住手!衛家沒有做錯什麼!你他媽……”
墨寂遙的視線橫掃過去,隻見一個男人跪在地上罵罵咧咧,有官兵壓住他,一腳就把他踹翻!
“墨寂遙,有本事衝我來,我一人承擔!衛家上下老小都是無辜的!”男人似乎精神崩潰了,說出這些莫名的話來。他錯了,他真的錯了,不該招惹這個噬人的魔鬼!
敢罵王爺?當下不少人對他拳打腳踢,現在皇上對王爺可是言聽計從啊,罵王爺,是想死之前再受些皮肉之苦嗎?
“爹爹,爹爹……”旁邊有個小男孩想要過去結果卻被官兵按在了原地,精致的小臉已經滿是淚痕。
看到那個孩子也不過四五歲左右吧?雖然衣服髒亂可也能看出來他是個可愛的孩子。墨寂遙的表情有些異常,意識慢慢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