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不知道這叫什麼事?曾經,鳥兒拚命的要逃出鳥籠,可當有一天,他親自打開了籠子,它卻不肯飛走了。
葉無痕舉起自己的左手,黑色的衣料滑落,露出手背上那個硬幣大小的燙傷,一個小巧的“墨”字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“有些東西是永久性的,你能把這痕跡完全消除嗎?主上,至少我的武藝你還是用得上的吧?我走了還會有別人,治標不治本。而且,您這是要策劃著鏟平血衣教,我也差點被她們殺死,跟血衣教之間也有血海深仇,那麼,您何不把我當做一個合作夥伴呢?”葉無痕淡漠的說著,意思很明白,他不會走的。縱使弑生的解藥已經生效,他也熬過了那刮骨的劇痛,那他也有權利選擇自己未來的生活。
“好。”墨寂遙不再多說,既然做出了選擇就必須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。葉無痕既然做好覺悟了他也不亂誤導了。
墨寂遙看著對麵的楚雲悠,首先真誠的說:“謝謝你,雲悠,五年來一直沒有放棄我。”認識楚雲悠,他究竟有多幸運?
“沒什麼,我們是兄弟,別說五年,五十年我也不會放棄努力,還好,你現在恢複正常了,也算我功德圓滿。”楚雲悠笑著說。
“嗯,雲悠,之後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處理了,你為我耽誤了五年,或許,也該成家了。”現在他二十四,楚雲悠已經二十八歲了,別的男人這個年齡孩子早就一大群了,最大的孩子也可能都十歲了,可是雲悠卻一直單身。憑他在江湖上的地位,還有濟世救人的名聲,肯定會有不少女孩子倒貼的。
成家?楚雲悠細細的品味著這個詞兒,唇角挑起些許自嘲的弧度。
他曾經,以為那個女孩就是他的一生,如今看來,世事無常,隻願命途多舛,讓他付出的感情終究沒有結果。
“這件事就不用說了,如果沒有誌同道合的女孩,我不會開心,那成家不成家也沒什麼所謂。”楚雲悠歎了口氣,無聲搖頭。他的感情,在他十七歲那年,徹底埋葬在雪夜裏了。
“還有,什麼叫接下來的事情你就可以自己處理了?這是用完了就打算把我丟掉嗎?”楚雲悠好像抓住了重點一般,突然對著墨寂遙質問。
“不,雲悠,你也知道我的心誌,我隻怕你為難。”墨寂遙說。
畢竟他要對付血衣教,怎麼說白煙跟楚雲悠也有同門之誼。
現在活著的人中,楚雲悠是他唯一舍不得去傷害的那一個。
楚雲悠知道他的意思,同時也很慶幸,慶幸他還能保住小澈最後一絲良知,否則,他便真的是墮入地獄的惡鬼了。
“我沒什麼好為難的,當白煙殺師父的時候我已經做好覺悟了,她用你的身體做溫床已經是天理不容……小澈,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,希望你聽後不要生氣。”楚雲悠猶豫著,有些為難。
墨寂遙很少看到他這個樣子,也就問:“到底什麼事,雲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