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”
再一次的,蕭染夕從夢中驚醒。
猛地從床上坐起來,蕭染夕大口的喘息著,眸中驚魂未定。
一連好幾天了,她都做同一個詭異的夢,夢中四麵八方都是血色,白煙陰冷的笑,墨寂遙被鐵鏈束縛著痛苦無比。
月光柔和的灑落,在窗邊投下一道剪影,蕭染夕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跳,長長的歎了口氣。
阿遙,你到底在哪裏,經曆過什麼?我又能幫你什麼?
裏衣被冷汗打濕,蕭染夕整個人就像是從水池裏撈出來的,驚慌,無助。
醒來才發現,自己依舊在玉蓮皇宮中,而她愛的那個人不知所蹤。
多希望這隻是一場夢,夢醒了他們依然開心的在一起,他陪在她身邊,偶爾說幾個冷笑話或者調侃她幾句,溫柔的摸著她的肚子曬太陽,共同期待他們孩子的降臨。
可這一切就像浮光泡影一般,被血衣教打碎了,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就像是前世一般,原來幸福真的是有時限的,過了這段時間就再沒有了。
阿遙,我真的,真的好想你。
就這樣,蕭染夕穿著裏衣坐在床上直到天明,她已經睡不著了,閉上眼就是墨寂遙渾身是血的模樣向她求救,可她偏偏什麼都做不了。
連自己愛的人都保不住,是不是挺失敗的?
黎明時分,雲玲帶著小藥童來西偏殿給蕭染夕做例行檢查,把脈過後,雲玲說:“小七,你的傷恢複的不錯,隻是臉色怎麼如此蒼白?是做噩夢了嗎?”
蕭染夕呆愣愣的,似乎沒有辦法從那場夢魘中走出來,眸中無神,目光沒有焦距。
“小七?”雲玲又喚了一聲蕭染夕才看向她,勉強的笑了笑,說:“雲玲,別擔心,我隻是昨晚沒睡好罷了。”
“怎麼,是床鋪不夠好還是外麵有人吵?”雲玲問。
其實她問的這些完全沒有意義,女皇蕭錦諾的大床能有什麼不好?柔軟的不可思議,至於外麵有人吵就更不可能了,在陛下的寢宮前麵吵鬧是不要腦袋了嗎?
關心則亂,蕭染夕無聲搖頭,“沒有,雲玲姐姐,或許我隻是水土不服罷了。”
突然之間來到玉蓮國,風土人情也不一樣,天氣也不一樣,她要適應也是需要時間的。當然,她不會自甘卑賤再去求女皇放她離開了,沒有任何意義。之前她求過一次沒有結果就不會再求第二次了。浪費這功夫還不如養好身子調查清楚皇宮的布局然後自己跑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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禦書房中,蕭錦諾安靜的坐著,下方一身巫師打扮的沈夢心口中念叨著什麼。
“怎樣,沈天師?玉蓮國是否後繼有人?”蕭錦諾問。
沈夢心行了個禮,才輕輕的說:“真鳳歸巢,玉蓮大昌。”
這麼說她找的人是沒有錯了,蕭錦諾托腮輕笑,連沈夢心都已經確定皇嗣回歸,看朝堂上還有沒有那樣的靡靡之音。
這幾天她還是很煩的,諸位大臣議論紛紛,對這個新來的皇嗣充滿懷疑,眼下測試也測試過了,看誰還敢亂說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