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寂遙坐在椅子上,冷銳的眸細細的眯起,眼中有某些冷酷的東西不斷彙聚,慢慢交融成殺氣。
齊夜站在他旁邊,同樣臉色不怎麼好。
葉無痕負手站在門邊,目不斜視,麵色如常。
“夜,調查清楚了嗎?確定是清水寺的人?”墨寂遙冷漠的問。
齊夜搖頭:“他們自稱是清水寺的僧人,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,不過那謠言的確是他們散布出來的。”
最近幾天,城主府也修建的差不多到了最後時刻了,百姓們或者期待或者事不關己,都很平和。而且他發布出去的招兵信息也有很多人來應和,現在軍隊訓練已經小有規模。不知怎麼回事,這幾天一直有人聚眾鬧事到城主府門前要他們滾,還扔了不少爛菜葉子臭雞蛋什麼的,說玄澈來三國的軍隊也跟著來,荒蕪城不會有好日子過了,要他們卷鋪蓋走人。
因為都是平民百姓,他也不好太過於武力鎮壓,畢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。所以這幾天,他們也在調查這謠言是誰散步出來的,居然能這麼鼓動人心。
經過幾天的問詢,事情已經很明了了,是一群僧侶,自稱是清水寺的,說玄澈是個不祥之人,當初在佛寺麵前發誓佛祖都沒有給他好臉色,而且荒蕪城自古就是無主之地,如果他落戶成了城主必定會引來三國軍隊。說什麼佛祖明示,隻有讓他滾出荒蕪城才能化解這場災禍。
簡直就是荒謬嘛!
“看來他們也是知道些什麼的,居然連我們曾經在清水寺祈願的事情也知道。”墨寂遙摩擦著下巴,冷冰冰的笑。說起來,那段回憶還真是不愉快呢。
“玄哥,現在他們鼓吹的力度太大了,我們該如何處理?”齊夜問。
如果直接除掉他們很有可能會被百姓說是因為害怕,也就更加坐實了罪名,如果什麼都不做任由他們興風作浪也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他這是打算向我宣戰嗎?”墨寂遙輕輕的說話,冷冷的笑,隻是那笑容不達眼底,有一種獨屬於暗者的煞氣。
“嗯?”齊夜不解。玄哥口中的“他”是誰?
墨寂遙握緊拳頭,狠狠的砸在桌麵上,怒極,反而優雅的笑了,既然如此,那就隻好全部消滅了!
站在門口的葉無痕掃了他一眼,眼中閃過懷疑。墨寂遙這個表情,是要吃人嗎?
坐在裏屋裏默默縫衣服的蕭染夕目光有些晦暗,眼底也有惱怒的情緒不斷翻湧上來。
“噝——”蕭染夕吸了一口涼氣,再看自己的手指已經刺破了一個血洞,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。
縫個衣服都能把自己的手紮傷也算厲害了,她是很久不曾做這種事情生疏了嗎?
“主人,小心。”小雨慌忙放下自己手邊的工作,拿出一塊紗布來要給她包紮。
“沒事的小雨,被針紮了下而已,哪有那麼矯情。沒事。”蕭染夕說著,擦了擦血跡繼續幹活,結果手還沒有放到衣服上就被人揪住了。
抬頭一看,墨寂遙精致的麵孔就在她麵前。
他怎麼來了,不是在跟齊夜討論清水寺謠言的問題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