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他們,蕭染夕察覺到他們身上融彙的殺氣太過尖銳,甚至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,空間的顏色變成了黑與紅交織的色彩,肅殺駭人。
轉身,蕭染夕看著顏淩刃,嚴肅的說:“怎麼,這是不讓我走了嗎?”
顏淩刃臉上也沒有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,他灌了一口酒,抬頭看她,聲音優雅冷冽:“血噬,從哪裏來的?”
“你說什麼?”蕭染夕一愣,不自覺的交叉著雙手,被人看出來了?這倒是第一次。
“靈器血噬,你真的不明白嗎?哪裏來的?”顏淩刃眼眸危險的眯起,瞳孔中射出讓人膽寒的光。
“這是我的事情,跟公子沒關係吧?”蕭染夕不想看他這種眼神,好像什麼都必須在他的掌控之下的眼神,那種看透人心的冷漠。
“如果不是你,本少早就會把她的手剁下來了!血噬可比人命貴重的多。”顏淩刃隨意的說著,冷漠的視線如冰刀一般狠狠的釘到蕭染夕心靈深處。
很快他又換上了一副隨心的笑容,溫和的說:“當然了,如果小七小姐肯乖乖留下配合我,我是不會動你分毫的,畢竟,我喜歡小姐呢……”
他又換上了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,蕭染夕有些看不懂他了。
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?剛剛他說會砍掉她手的時候那實打實的殺意和冷漠跟威脅完全不同,帶著多年處於上位積攢沉澱下來的威壓,沒有人會懷疑他這話的真假,因為他這種人,說的出就做得到。
怎麼會有這種感覺?莫名的恐慌,甚至那人都沒有出手,這一收一放已經對她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壓力。
“你的目的?”蕭染夕不敢隨意觸碰這種人的黴頭,認真的盯著他,同樣漠然的說。雖然顏淩刃說話隨心隨意看上去像個紈絝子弟,可他剛剛爆發出的那股威壓讓蕭染夕心中發冷。如果不是常年處在最尊貴的位置是不會有那樣的眼神的。
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顏淩刃把玩著它,淡漠的說:“我能有什麼目的呢?我說了喜歡小姐啊,隻想要留你在身邊罷了。當然,你如果不喜歡聽話那我一樣可以打斷你的手腳讓你哪裏也去不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蕭染夕再次看著他,發現除了這一身紅色的衣物,連帶著他身邊的空氣都有鮮紅的色彩,好像被他感染一般,那種死亡時刻最豔麗的色彩。
“所以為了你自己好還是乖乖的哦,小七姑娘。我可以明確告訴你,這個地方任何一個人你都不是對手。”
“是為了他嗎?”蕭染夕大概也猜的出來些什麼,這幾天她跟墨寂遙走的太近,別人為了對付他難免會把她當做目標。
“唉,有時候真的很不想跟聰明人交涉啊。”顏淩刃無奈的搖搖頭。跟聰明人打交道話說不了幾句雙方的心思都會被對方察覺,這種感覺其實很不爽。
“而且,你不是荒蕪城的人。”蕭染夕給了另一個重磅炸彈。
“為什麼?”顏淩刃饒有興致的說。
“嗬,荒蕪城之前的地頭蛇我見過,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,你這種氣質也根本不會是這種地方養出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