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蕪城中,一座小營帳內坐著十幾個人,有的人看上去虎背熊腰猙獰恐怖,有的人則一臉書生氣,不過卻不得不說,坐在這裏的,沒有一個人是好惹的!
他們都是荒蕪城中幾方領頭勢力的代表人物。今天來到這裏,也不過是受人邀請。
長長的桌子分列兩側,人們也按照階次在兩旁坐著,桌上擺著水果和白酒,幾碟精致的小菜看上去可口無比,這裏就像是群雄的盛宴。
終於,有一人把杯中的酒灌進喉嚨,“哐當”一聲把它砸在桌子上,毫不客氣的說:“我說袁辛傑,你請大家來到底是要做什麼?”
衣著暴露的侍者立刻上來給他添滿了酒,順便朝他嫵媚的笑笑。那人臉上有一道猙獰的刀疤,應當是早年闖蕩江湖時留下的,他攬過美人兒,舌頭在她香嫩的肌膚上舔了幾口,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色情微笑。
大概十米多的條形餐桌,袁辛傑穿著古樸的黑色長袍,如同一個帝王般孤獨的端坐在長桌盡頭。
這是一個權力的位置,坐在這裏的人必須有足夠的能力和魄力,袁辛傑就是他這片領域的王。
他噙著冰冷的微笑,緩緩掃視著在場眾人,操著不急不緩卻很莊嚴的語調說:“各位的情報都很快,想必也早就聽說了,血獄賭場被人劫走了一個奴隸。”
“嗤——”
他的話說完,引起了不少人低低的嘲笑。他們這些人都是被權力的規則束縛在一個圈子裏的,誰都不服誰,袁辛傑這個土霸王也有吃癟的時候,他們開心是大於危機的。
“怎麼,袁兄,血獄賭場那樣嚴苛的守衛也能出問題啊?本寨主倒是很想見識見識是誰有這樣的能力,竟然在袁兄的眼皮底下像泥鰍一樣,‘哧溜’,不見了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坐在下首一個位置上的寨主聲情並茂的說著,逗得底下人哈哈大笑。
袁辛傑卻沒有他們這樣的好心情,他們從後麵懸崖峭壁開溜倒也罷了,更諷刺的是,他幾乎是立刻派人封鎖了荒蕪城的大街小巷,依舊沒有找到那人的任何消息。
到底是什麼人能有這樣的能力?
袁辛傑等他們的笑聲沒有那麼囂張的時候才用冰冷的視線掃視著,繼續說:“想笑盡管笑,不過我想知道,那天來劫人的是不是在場諸位兄弟的人?如果你們培養出來這麼厲害的手下那我袁某可以讓賢,這件事我們也就當小打小鬧揭過去。如若不是……荒蕪城中能走進來那麼厲害的人物,恐怕我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!”
“你說什麼?!”剛剛還笑的很開心的眾人立刻轉換了臉色,笑容已然僵在臉上,好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鴨,沒了亂叫的力氣。
的確,袁辛傑的侍衛和能力都是他們荒蕪城中一流的存在,如果他都沒辦法搞定,那豈不是說,他們這些人更危險?什麼時候被人殺了恐怕都是很簡單的事情。
當下,那個猥瑣的刀疤臉大叔放開了軟玉溫香,臉色比殺豬還難看。他勉強笑了笑,對著其他人拱手道:“那什麼,哪位大佬跟袁兄開的個玩笑啊,現在站出來我們大家還是兄弟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