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澈,這些人看上去像是血衣教的人,另一些……不太清楚呢。”楚雲悠翻看著滿地的屍體,那些奇怪的紋飾好像不是星耀國的飾品。
難道是……
“這些人難道是玉蓮國的……”
“對,玉蓮國女王陛下身邊的欽差衛隊。”墨寂遙冷靜的說,當時蕭錦諾來的時候他也在場,她帶了多少人他清楚的很。
“鮮血未凝,看上去女王陛下的馬隊也沒有走多遠,看來是要準備回國了。不過,她們為什麼會跟血衣教打起來呢?”墨寂遙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這個誰知道?”楚雲悠雙肩一聳,攤手,“白煙做事一直都很任性,說不定隻是她一時興起又或者接受了什麼委托呢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墨寂遙捂住胸口,心口的位置涼的很。
可是為什麼,他感覺自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丟失了呢?心髒處好像破開了一個大洞,冷風呼呼的灌了進去,冰涼刺骨。
“小澈……”楚雲悠喚了他一聲,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小澈這個樣子,患得患失,痛苦無助。如果這是小七帶給他的話……他倒寧願不要。
難道說,兩人真的是兩條直線,相交之後迅速遠離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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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顛簸不停,昏迷的蕭染夕慢慢醒了過來,她稍稍動了動,感覺全身木木的疼,是被束縛太久了,長久處在一個姿勢,血液循環不暢,手腕都要麻了。
馬車依舊在前進,蕭染夕慢慢撐著身子坐起來,不自覺的四處望去,在四麵八方,再也看不到那抹熟悉的紫色,阿遙離她已經很遠了。
她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,現在她餓的不行,嘴唇還很幹。前方的路似乎沒有盡頭,她慢慢挪動身子,在一堆雜物上靠了靠,安放自己疲憊的心靈。
事到如今,任何懇求都沒有意義,她或許該自己想辦法了。如果蕭錦諾真的是心軟的人,那天她的求肯她就應當答應的。結果,自己落的現在的局麵……
這裏堆放著很多碗罐,估計裏麵放的也是吃的用的。蕭染夕看著一個精巧的瓷瓶,身子猛地朝它撞了過去!
“哐當”一聲脆響,罐子零落的掉在馬車上,碎成了片片。駕馬車的人聽到了動靜,立刻掀開轎簾來看,那個女孩還在昏迷,隻不過罐子碎了一個。
“怎麼回事?”旁邊一個人問。
“沒事,可能是路上顛簸,碗罐碎了一個。”那人沒怎麼在意。
“那把它清理掉吧,免得紮到人。”
“好吧。”
那人走進來,,把那些碎片小心的清理掉,看著蕭染夕躺在雜物中,不禁搖搖頭:“真是何苦來哉?女王把她當人看不滿意,非得要這樣被人蹂躪嗎?”
“算了吧,能有什麼辦法?什麼人什麼命,也別多強求。”
“星耀國的女人,當真都那麼卑賤?”
“或許吧,在這樣的國情下,要活命不都得卑微至極嗎?都差不多,我們國家有的男人不也如此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