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的朝堂和平時有些不同,氣氛過於凝重,甚至皇上墨宇翔都一臉冰冷一副“惹朕者死”的模樣,兩旁的大臣自然也不敢多說話。
於是乎皇上坐在龍椅上麵色冷酷,下方臣子們低著頭看著自己前方這一畝三分地,個個都規矩的很。
旁邊的總管太監李長抖了下拂塵,清了清嗓音,尖尖細細的說:“有本啟奏,無事退朝。”
“皇上,臣有奏。”眾人都礙於皇上的麵子不好開口,誰不知道王爺的事是禁忌,一旦把握不好分寸就會是掉腦袋的大事。偏偏這時候,有人反其道而上,那個人是周野,星耀國第一世家現在的家主。
或許之前他跟王爺是井水不犯河水,他兒子周興狂死後就跟王府有些莫名的矛盾了。怎麼說周興狂一條人命,竟然連一個小丫頭都無法治罪!
墨宇翔看著下方,聲音懶散的說:“周愛卿有何見教?”
周野拱手道:“臣聽聞,王爺勾結亂黨,放走了毀壞皇家太廟的凶手。臣以為,此事應當嚴懲!放走一個江湖人士事小,損害皇家威嚴事大。若不嚴懲,恐怕會讓皇上的信譽有失,損害皇上清明之治。”
周野話音一落,立刻就有朝臣反對:“周大人此言差矣,王爺自回歸朝野,人心所向,待臣下等都很謙和,也全靠王爺邊關四年,迎來了今日天倉國和親修好之舉。皇上,王爺或許有不得已的苦衷。皇上不要因為他一時之過就嚴懲不貸。否則才真有慢怠有功之臣之嫌啊!那就真的有損皇上聖諭了!”
王爺平時不好拉幫結派,在朝廷中他是比較自在逍遙的,他也不愛管別人的閑事,所以在他落難的時候向著他說話的人也是秉公而行,沒有什麼私心。
若真的說有私心的,可能是那些武將吧。畢竟王爺在的時候,他是指揮在最前麵的,擋住了太多的風險,也讓他們多了一分活下來的可能。
周野冷笑一聲,說:“能有什麼苦衷?臣聽說,王爺入獄,月昕城的百姓們都跪在皇宮外麵求情。這難道不是結黨營私來幹擾皇上聖裁嗎?!皇上,皇城中的百姓都如此,可見邊關會是什麼樣子?恐怕那裏的百姓們都隻知有王爺而不知有皇上吧!”
“周大人慎言!”張昭琮突然站出來喝止他:“愛民如子的良官才會被百姓們愛戴,皇城百姓們此舉,不正說明王爺的仁德之心嗎?更何況王爺與皇上是骨肉至親,他怎麼會禍及皇上清政!”
張昭琮為相也有小半輩子了,什麼人什麼事他看的真真的,王爺根本不是那種會耍權術的人,否則,四年前他為何要將那唾手可得的東西拱手讓於他人?
坐在皇位上的墨宇翔淡然的看著下方爭論不休的兩人,也很明白,這恐怕就是朝中關於王爺的兩種處理方案,一,嚴懲不貸,二,小懲大誡。
那天他是被氣昏了頭才一怒之下把遙兒關進了死牢,如今想來,倒也真的有些舍不得。遙若肯真心助他,絕對是難得的良將。
三軍易得,一將難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