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袋越來越重,她都要堅持不住自己的意識了,可她不敢就這麼睡下。
蕭染夕本能的覺得,她如果睡了,就再也沒有清醒的機會。
兀自掙紮起來,鐵鏈發出嘩啦啦的聲響,蕭染夕的手腕磨出了一層血痕。不過這些疼痛倒是讓她清醒了些許,轉頭看了看血噬,它還完好的戴在她手上。或許是別人都認為這是個手套之類的沒有多想吧,畢竟這件靈器很低調,認識它的人並不多,不過,這也方便了她行事。
蕭染夕單手按住了一個按鈕,一根細絲射了出來,蕭染夕活動著手指……手指?
她沒有想多嗎?
如果她死在這裏,正好落得個畏罪自殺的罪名,而王爺若救不過來……也找不到那個真正的凶手不是嗎?
所以,她不能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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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?遙快不行了!”
皇宮中,傳來帝王驚天的怒喝,手中的奏章已經無意識的攥緊,臣子的心血被他揉成了皺皺巴巴的一團。
就算是有些怒火,墨宇翔也從來沒有想過讓遙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!哪怕死在他眼前,也比這種不確定的莫名其妙的好!
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情感,就好像是自己的東西,哪怕在不好也容不得別人踐踏!
“去把太醫院最好的太醫找來,去給寂王爺治療!朕不同意,他不能死!否則,朕要太醫全部陪葬!”墨宇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,眼中有某種狠厲的東西正凶猛抬頭。
“是。”程浩沒想到墨宇翔這麼在乎王爺,應了一聲就退下了。不過,既然這麼在乎,又何必要禦林軍來圍困他呢?到底皇上對王爺是什麼感情呢?
帝王之家,剪不斷理還亂,當真是考驗人心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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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處並不怎麼豪華的小客棧內,楚雲悠看著蘇沐白,他的手臂他已經固定好了,不過傷到了骨頭,沒那麼快好全。
夕顏站在門外,看到不遠處的飛來的小鷹,女孩本能的感覺,事情不妙了!
“閣主,飛鷹傳書!”夕顏拿著一個小紙筒,遞給楚雲悠。楚雲悠的神色也開始變得緊張起來。要說現在他最擔心的事情不就是小澈嗎?這次小鷹究竟帶來好消息還是壞消息?
接過小紙筒,取出紙團,楚雲悠凝神看去,瞬間臉色大變!
見他表情有異,朝顏和夕顏交換了一個擔憂的表情。蘇沐白著急的說:“閣主,什麼情況?是不是玄哥出事了?”
墨寂遙的處境已經是四麵楚歌,這封信難道還能帶來更壞的消息?
楚雲悠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才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情緒,聲線冷漠的說:“寂王府中,皇上派去了一大堆的太醫,但是,禦林軍卻一個也沒有走。”
“太醫?”蘇沐白的聲音有些涼。
“而且,都是些醫術精通擅於解毒的太醫。”楚雲悠輕輕說著,深邃的眼眸不知看向何方。
“能讓皇宮中太醫出動的能有什麼人呢?”朝顏陰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