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寂遙躺在床上,臉色有些白,他看著那些跪倒在床下恭敬小心的太醫,輕輕一笑,“太醫,本王的病如何?”

好幾個太醫跪在地上,相互看看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

王爺的脈象很亂啊,而且臉色慘白,甚至毒素已經蔓延至全身,……各個器官……各個肢體,哪裏都有毒素,他們卻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毒,無法對症。

什麼時候,王爺中毒如此之深了呢?

“沒辦法的話回去複命吧,本王身邊有大夫,可以照顧的。”墨寂遙慢慢靠著床頭坐起來,冷冷的笑,帶著刀鋒般的寒。縱使身在病中,他身上那股寒氣還是壓的太醫不敢直視。

“微臣無能。”太醫們回話道,看上去王爺是病的很重,毒素明明已經蔓延至全身,可王爺的心率又正常的很。這種奇怪的症狀他們真的沒辦法了。

墨寂遙看著他們遠去,齊夜帶著蕭染夕走了進來。墨寂遙懶懶的說:“夜,屋裏空氣太渾濁了,打開窗子。”

齊夜麵露為難之色:“可是王爺,您受傷了,外麵天氣冷,萬一著涼……”

“太醫不知道本王的情況夜還不清楚嗎?”

就挨了一刀子而已,這種小傷對他來說跟被蜜蜂叮了一下沒什麼兩樣。

“是,王爺。”齊夜不再忤逆他,順從的打開窗戶。一股涼風瞬間侵襲而來,倒讓墨寂遙昏昏沉沉的腦子清明了些許。

“王爺既然應酬完了那也下來吃飯吧。”蕭染夕把食盒放在桌子上,拿出裏麵的飯菜。今天特地燉了點雞湯,給他補身子用的。

把碗筷擺放整齊,蕭染夕略微困惑的說:“不過王爺身邊也有大夫,還有月見伺候,皇上為什麼突然派太醫來給王爺診治呢?是擔心王爺受傷太嚴重了嗎?”

墨寂遙下床,齊夜想過來攙扶卻被他推開了,哪裏就那麼嬌弱了?

“或許是擔心本王吧,皇兄的意思,誰又能揣摩的透。”墨寂遙冷冷的笑,眼中迸射出的冷光卻不似他表麵上的那麼謙和。那幽深的瞳眸中出了有些冷,更多的是失望。

太廟出事,皇兄要調查無可厚非,可這樣懷疑他……人非草木,誰不會傷心難過?

他身上也流淌著墨家的血液,也知道太廟是什麼地方,雲悠最懂他的心意,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?而且還在太廟中留下了他的名諱,這是怕別人找不到他報複嗎?

雲悠小心謹慎,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!

墨寂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,眉頭緊鎖,清瘦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麼單薄,手緩緩敲擊著桌麵,他的聲音恍若透骨的冷箭,直刺要害,冰涼的目光掃向蕭染夕。

“小七,本王要陪側妃回門的事情,你可曾對什麼人講?”

蕭染夕心裏一個激靈,迎著他鋒利的視線,蕭染夕咬了咬嘴唇,緩緩說:“王爺,屬下,不曾……”

“真的沒有?”墨寂遙的目光又涼了一個度,他陰鬱鬱的聲音真的讓人遍體生寒。“若沒有,本王要出城的事情如何被血衣教知道的?小七,你是想讓本王懷疑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