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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蕭染夕完成基礎的訓練之後,朝王府的東方走去。
日出東方,本來是很祥和的地方,可那裏的東西,,沉重的讓人窒息。
東麵,埋葬了帝國的黑暗。
上次在零號的帶領下來的時候還是綠樹成蔭,現在已經光禿禿一片,樹葉落盡,枝幹伸向天際,就像是不甘的大手,在乞求上蒼垂憐。
昨天的雪下的有些大,現在隨處可見掃雪的傭人,看著他們忙忙碌碌用凍僵的手不斷的鏟除積雪,蕭染夕竟然沒有了之前那麼強烈的感覺,而是一份淡淡的憂傷。
每個人都有他自己要走的路,前方究竟是怎樣的,也隻有自己的雙手去努力創造。
從一個小婢女到現在的雲衛,或許蕭染夕自己都感覺不到,她在悄然改變。
無聲無息。
看守的侍衛還是那麼盡職盡責,他們身上的戾氣濃烈的可以讓人窒息。那是常年殺人留下的一種威懾,無論清洗多少遍都可以聞到的血腥味。
戟刃交叉的聲響在這寂靜的世界裏分外明顯,而那冰冷的利刃在她前方劃出了一個十字,很明顯的告訴她,此路不通!
蕭染夕也不惱,看著前方沉重的黑色鐵門,輕輕笑了笑,然後在口袋裏掏出一塊令牌,“雲”字在清冷的陽光下反射著鑽石般的光澤。
看到那塊令牌,看守的侍衛立刻收回了武器,蕭染夕笑著推門而入。期間沒有一點語言交流,不過彼此的意思都已經清楚明了。
這塊“雲”字令牌就是通行證,有了它才能進出這個小院,而看守的侍衛,隻看牌,不看人。
當然,他們也有看人的時候,王爺就可以。
到了青音山之後蕭染夕才知道墨寂遙是龍雲閣的雲閣主,而這塊雲字令牌也是他交給她的。不知道,閣主的金色龍字令管不管用呢?蕭染夕這麼想著,猛然發現自己無意間得到了個好東西。
令牌是閣主的信物,這塊令牌顯然是通行用的,那麼,發號施令的令牌,該是什麼樣子的呢?
“小七,你怎麼來了?”十三有些錯愕的看著推門而入的蕭染夕。這個地方她不是不來嗎?自從上次零號帶她來了一次之後就沒有以後了,今天突然來這個地方,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?
“十三,早。我想來查一點東西而已。”蕭染夕笑著回應。
十三鼓舞似的看著她,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,笑了:“好啊,小七。過去心裏的那道坎了?實話說,我很高興。不過,這個地方的卷宗都是一些帝國的黑暗曆史,你要查什麼東西呢?或者,真的要查些東西的話,應當去書房才對啊。”
“不。”蕭染夕很堅決的說,眼睛卻看向門外,那被積雪覆蓋卻沒有人清理的地麵,清晰的印著她的腳印。
或許,就像是她,從過去到現在,她成長了,不管變好還是變壞,反正她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