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右邊的丞相張昭琮顯然有些萎靡,一杯一杯的喝著酒,不時的歎息一聲。墨寂遙知道,這恐怕是被皇兄責罵了吧?

女皇應該也沒有太過刁鑽。不過對於這一點墨寂遙很意外。可以說星耀國和玉蓮國的政體決定了兩國之間的矛盾注定不可調和,女皇竟然沒有提更加苛刻的要求?她到底要做什麼?

醉翁之意不在酒,有時候更加恐怖!

蕭染夕乖巧的站在他身後,已經做好了準備。皇家慶典啊,她倒是有些好奇呢。現在皇上沒來,餐桌上也隻擺了些水果,各式各樣的水果!

吃這些東西都能吃飽了吧?蕭染夕視線看著周圍,並沒有看到有幾個人在認真吃東西,都在聊天,偶爾吃點瓜子,吃個蘋果切片。看著那琉璃器皿盛著的水果,蕭染夕苦笑一聲,原來都是擺盤的啊!

富人的世界……

“皇上駕到!”

“天倉太子到!”

“玉蓮女王到!”

隨著小太監的唱和,殿內的大臣都起身離座,跪倒下去: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”

墨寂遙也跪下,低頭,蕭染夕視線的餘光悄悄看著那三個尊貴的人,也隻能看到他們的腳。穿著白色的應當是那個太子殿下,有些偏紫色的是女皇,而那個金黃色的……

黃色!

蕭染夕看了一眼瞬間就移開了視線。或許因為自己特殊能力的關係,她現在就算看到黃色也會不舒服。

黃色,預警死亡的顏色。

皇上走到最高位,伸手虛扶一把,道:“眾卿平身。”

“謝皇上。”

各回各位。

右邊為尊,祁南朝女皇行了個紳士禮,示意她坐右邊,而他則徑直的走到最左邊,靠著墨寂遙坐了下來。

墨寂遙不明所以的白了他一眼,祁南不痛不癢的以微笑回應。

蕭染夕看著兩人,他們是死對頭?好朋友?

都不是?

看著他們亦敵亦友的關係,蕭染夕默默歎息一聲,男人的世界她沒必要懂。

把墨寂遙的狐裘搭在身後的椅背上,蕭染夕左手拿著玄殺,以備王爺隨時使用。

祁南的視線略微向後移了移,看到了蕭染夕,又或者他看的是蕭染夕手中那柄墨黑色的長劍。

“一斬必殺,血咒玄殺。寂王爺今天把自己貼身的武器都帶來了啊,怎麼,是怕出意外嗎?”祁南笑著問。

墨寂遙端起酒盞,朝他舉杯,說:“保險一點而已,本王不喜歡冒險。而且……”墨寂遙的視線向下,看著他身側佩戴的銀色寶劍,說:“你不也把火舞帶在身上了嗎?”

祁南端起酒杯回敬道:“劍是劍客的第二條生命,放棄可不得了。”

“太子殿下高見。”墨寂遙唇角一勾,兩人的酒器碰撞在一起。

蕭染夕若無其事的看著大殿周圍,無意間看到了他!

周遠修的視線和她無縫對接,兩人都有些震驚。

那個略帶書生氣息的孱弱少年……

那個帶給他意外的奴婢女孩……

周遠修看著她,又看到了坐在她前方的墨寂遙,病態的臉上更白了幾分,視線也變得有些莫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