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雲悠緊了緊拳頭,幽深的眸中閃爍著冷冽的光。從來沒有見過楚雲悠生氣的蕭染夕愣住了。

“小澈,如果你從不會理會別人的感覺我不會生氣,可你明明不是!為何要強迫自己冷漠?”楚雲悠說著,眼神中又有了些許惋惜。看來,他在皇宮裏的確學了不少東西,比如,笑裏藏刀,不動聲色。

“今天刺殺太子殿下的刺客,你知道是什麼人嗎?”楚雲悠慢慢緩和了心境,淡淡的說。

墨寂遙悠哉的坐在另一邊,依舊冷漠:“我何必要去管?”刺客,受雇於人,而祁南,身為天倉國的太子,處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,要刺殺他的人自然少不了。

“小澈,你永遠那麼冷靜,難道就沒有多考慮一點嗎?”楚雲悠聲音沉了幾分,說:“如果真要殺祁南,刺客不可能隻有那麼多武功平平的人,也不可能在知道對方有幾百人的情況下至派了一百人來刺殺。”

聽到楚雲悠的警告,墨寂遙的神色冷了幾分,眼眸結了一層霜。

“這麼說……是因為……”

楚雲悠看著他的眼睛,認真的說:“有目的的挑撥兩國之間的關係!”

“雲悠!”

“聽說過血衣教嗎?”楚雲悠說這句話的時候,眼神有些期哀,好像有某種不忍觸碰的東西,那種心碎的殤。

“由女子組成的血衣教?”墨寂遙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“幸好,天倉國的太子殿下並沒有在意,若是他追究起來,星耀國可就很難說了。而且,”楚雲悠笑了笑,說:“玉蓮國的女王陛下,不是也馬上就到了嗎?”

“什麼?”墨寂遙的神色瞬間黯淡下去,有些不可置信。

“難道說……”血衣教還要進行刺殺!

要知道,星耀國和玉蓮國本來就關係緊張,雖然星耀國和天倉國曾經有過連綿的戰火,但兩國的體製差不多,也沒有較明顯的矛盾。玉蓮國就不一樣了,他們女人為尊,幾乎跟他們完全相反。這樣的政體,造就了兩國接連不斷的小摩擦。

如今,玉蓮國女皇親自駕臨,這已經表現了極大的示好意圖,若是來一個刺殺,就等於火上澆油!給本來就緊張的兩國造成難以挽回的隔閡!

“看來你已經明白了。小澈,政治這種東西就像是在走迷宮,看似四通八達的路,其實隻有一條能走到終點,期間錯一點都不行。如果你想留下來,就得改改你的性子了。”

楚雲悠說著,徑自從座位上站起來,慢慢向外走,邊走邊說:“既然你不歡迎我,那我就走了。本來打算你生辰那天送你禮物的,現在隻好提前了。我放在你臥室了。我如你所願,如果你不想,我不會再來了。”

楚雲悠打開門,門外凜冽的寒風呼嘯而至,穿過廳堂,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那股陰冷,凍人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