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雲明園內,小客廳內依舊是熱鬧的模樣。蕭染夕抱著她的銀輝,推門而入。
“小七,是你回來了啊。”零號笑眯眯的拉著她,蕭染夕點點頭,視線在屋內掃視一周。發現除了十一和十三,又多了一個人。
“阿零,這位是……”蕭染夕看這新來的女孩,詢問道。
零號拉過她的手,說:“來,我來給你介紹,這位是小十,你不在的時候新來的夥伴。小十,她是小七。”
小十伸出手去,有些羞澀的說:“小七,你好。”
蕭染夕禮貌的回應:“你好,小十。”
十三過來拍拍她的肩膀,上下打量著歸來的夥伴,說:“行啊你,幾個月不見,倒是壯實了不少。這柄劍也挺漂亮的哈。”
蕭染夕拿給她看,說:“臨走之前閣主送給我的,我剛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銀輝。”
十三將銀輝略略拔出幾寸,看著那閃耀的寒芒,不禁拿手適量了一下,結果,瞬間就有血珠滾落下來。
“十三!”蕭染夕趕忙去查看她的傷口,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,自己把手往劍刃上放!
這完全隻是破皮的擦傷,十三完全不在意,笑著說:“沒事的,小七,真是好劍啊!這回你撿到寶了!”
蕭染夕笑而不語,或許,她雙手上佩戴的這個類似手套一樣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寶吧?
血噬,聽它的名字就知道這柄靈器是為殺人而生的。
“小六呢?”蕭染夕來回看了兩眼,還是沒有發現那個貪吃的女孩,終於忍不住詢問。
零號走到軟榻上坐下來,全身放鬆,說:“她去執行刺殺任務了,還沒有回來。小七,這三個月沒有白過吧?如今,你也能獨擋一方了吧?”
蕭染夕隻笑不語。
如果說起來的話,那晚的刺殺是她出師的考試吧?
獨擋一方就是指殺人嗎?如果這樣算的話,可能她還是不合格的呢。
晚,蕭染夕披了一件厚厚的外套,躺在屋頂上看星空。銀輝被她放在一邊,銀色的劍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神聖,也多了些迷離的色彩。
這是閣主教給她的道理,殺手無論何時都要確保自己的武器在觸手可及的地方,甚至有時候危急時刻,你連劍都來不及拔出來。
至於看星星則是她心血來潮,這件事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,之前爹爹總是很溫和的跟她講星星的故事,那些溫暖的記憶恍若還存留在昨日。
遙遠夜空中閃耀著的光輝看似很近,卻隔著萬水千山。
南方的獵戶座一如既往的在天空點亮,那是獵人的星星,爹爹說,那或許是他的星星。
蕭染夕還記得爹爹當時的眼神,遙遠的,悲傷的,思念的。南方,似乎有他觸及不到的過去,也存留著他的愛與殤。
絲絲縷縷的琴音從遠方飄來,在寂靜的夜裏更加清晰明了。蕭染夕的目光漸漸變得悠遠,迷離的視線不知看向哪裏。
那琴音似乎帶著化不開的思念,又似乎是在緬懷,其中夾雜著不為人知的傷,好像一盆冷水澆在心頭,迫使自己冷靜的同時,絲絲寒意浸入心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