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到了濃烈的酒氣,齊夜這才有些恐慌起來。“王爺,王爺!玄哥!”看這樣子,他喝了不少酒,而且,沒吃多少東西吧?空腹喝酒,胃病發作了嗎?

旁邊的墨寂遙身軀一震,聲音冷冽起來:“夜,警告過你多少次,江湖的稱呼,不要再出現在皇家。”

“王爺……您,何苦呢?”齊夜攙著他,眼中都是心碎和不甘。

“夜,放開我。”墨寂遙聲音有些軟,卻絲毫不減威嚴。他不能,至少不能在皇宮中讓別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樣。

“王爺……”齊夜有些不悅,卻最終沒有抗逆他的話,鬆開了手,向後站了些許,以便於自己能迅速過去阻止他倒下。

墨寂遙的手伸到衣袖內,掏出一個小藥瓶,倒出一顆漆黑的藥丸塞到嘴裏,那種腹部都攪在一起的疼痛讓他死死的揪住了衣襟,額頭上的冷汗轉瞬間就滾落下來。

等到藥效漸漸起作用的時候,墨寂遙才緩和了僵硬的身子,挺起胸膛,堅定的往前走。

“王爺……”齊夜酸酸的難受,心裏好像堵了一塊大石頭。

何必呢?

當初,和楚哥瀟灑江湖,雖然有時候日子清苦一些,但他的病也沒有發作的這麼頻繁,而來到皇宮之後這短短時間,王爺已經……

他至今都有些不明白,王爺心甘情願來到這個吃人的地方是要做什麼。

突然,前方的墨寂遙停下腳步,齊夜也跟著他停了下來。墨寂遙轉身,對著不遠處那明黃色的身影說:“皇兄,特地找臣弟,是有什麼要事嗎?”

他的話音落下,穿著秀金龍袍的男人快步來到了他身邊,哈哈笑了兩聲,說:“遙,你還是那麼敏銳啊。”

“皇兄過獎了。”墨寂遙不卑不亢的說,漆黑的眸子掩藏了諸多情緒。

“皇兄如果有事請吩咐,無事的話臣弟能退下了嗎?”

其實,齊夜有些怨皇上的,王爺用藥緩解了病情,可不代表他不會痛苦,看皇上的樣子也沒什麼大事嘛,就不能改天再說嗎?

王爺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啊,他狂放不羈,冷酷驕傲,訓練時刻都能以命相搏。楚哥曾經給他“不近人情”的評價。

到底什麼時候,他熟悉的那個玄哥變了呢?

“遙,以前,父皇和朕沒有識別賊人陰謀,委屈你了。”墨宇翔突然莫名其妙的說。

“皇兄,你隻是來說這件事的嗎?臣弟已經講過很多次,無所謂。”墨寂遙回答。反正有所謂的話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,而且,多虧那些年,他有了這身強橫的武力可以保護自己,還認識了雲悠。一切的安排,他都沒有後悔過。

後悔本身,也是一種痛苦。

“遙,你還是那麼直接。既然如此,朕也就直說了。”墨宇翔無奈的笑了聲,才重新板起麵孔,說,“最近幾年,一直有大臣遇害事件,有的還是名門世家的公子。傳言行凶的都是女人,但從沒有找到什麼可以作為證物的東西。朕曾派人查察,卻掌握不了半分證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