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所謂訓練(1 / 2)

中午,蕭染夕盯著午餐發呆。

一碗米飯,上麵淋了芝麻醬和蔥香,還有西紅柿炒雞蛋和幾塊肉。午飯比起之前來說是很豐盛了,可她卻沒有要吃的欲望。

看著自己的左手滲出的紫紅色瘀血,蕭染夕揪心不已。

整整一個上午,都是田若琳在讓她寫字,就寫那三個字:墨寂遙。她讓自己伸出左臂,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手已經被鎖死在桌麵。在她驚慌失措的時候田若琳遞給她一支筆,還很貼心的把紙攤開在她麵前。

她心裏有事,一時還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,落筆的時候筆尖頓了頓,隨著“啪”的一聲,疼痛已經順著她的手心傳到腦海,然後又擴散到四肢百骸。她的左手,慢慢滲出猩紅的的印記。

她抬頭看著那個帶給她疼痛的人,田若琳手中拿著一根藤條,笑的雲淡風輕:“不夠專心,繼續寫。”

蕭染夕的眼中帶著些許怒火,還未等她發作又是一藤條抽了下來!

手心處火辣辣的疼,連續兩次打在同一個位置,蕭染夕隻覺得屈辱和揪痛,不自覺的握起了已經發麻的左手,想要掙脫那枷鎖卻完全無用。她抬頭,盯著田若琳,凶狠的說:“你究竟要做什麼!?”她已經足夠忍耐,如果逆來順受隻能得到別人更變本加厲的對待,那她又何必再順從?

“你可以痛痛快快的說,別這樣踐踏我!”漆黑的瞳眸中,迸射出的冷光一時間竟讓田若琳呆滯了。不是怕蕭染夕,而是,從沒有哪個人敢用這樣的眼神看她。

田若琳等她發泄完,才發出了嘲諷的冷笑,這聲音好像還帶著冷風,陰涼的傳入蕭染夕耳中:“踐踏?嗬,如果這樣可以稱作是踐踏,我勸你還是趁早自殺的好。死士最重要的是要關心主人的情感,而你們的感覺,根本無關緊要。”

“你!”蕭染夕眉頭緊皺,屈辱和痛恨齊齊湧上心頭,右手已經不自覺的落了下來,指尖赫然夾著一根銀針。

不,不行!

她打不過田若琳,就算僥幸打過了,她也逃不出王府。不,她跟爹爹保證過,無論多難都要活下去!如此,隻能忍!

“怎麼,想好了嗎?如果不準備自殺就繼續寫!心裏隻準想著王爺,其他東西對你都不重要。”

蕭染夕剛做好心理建設,田若琳那惡魔般的聲音就再次響起。她重新握筆,攤開的紙張上落下一個名字。

墨寂遙,我是欠了你什麼嗎?憑什麼就要我用命去保護你呢!虧我還答應楚公子要照顧你的身體,你竟然……

以怨報德的不少,可落在她身上就完全不是滋味了。來到王府這兩年時間,她一直安分守己,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,為什麼,他就不能讓她這麼安安穩穩的活下去呢?

墨寂遙,你是王爺,天生就擁有最高的身份和權利,你不了解那些掙紮求生的人有多麼辛苦,為什麼,上天為何就如此不公平呢!

為什麼人要有三六九等?為什麼這天下男人稱道?難道她從一出生就錯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