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此誠可待成追憶(2 / 2)

“謝……謝……”她舌頭打結,有些結巴的道謝。

他很溫和的笑了,“想活下去嗎?”

沒有多思考,她已經誠實的點頭。他優雅的伸手,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小木牌遞給她,說:“去寂王府吧,小獸,那裏是能庇護你的地方。”

她迷茫的看著他,卻握緊了那塊小木牌。

“你的眼裏藏著一隻凶惡的猛獸,下次見麵的時候,我希望看到它發出被褻瀆的咆哮。”他莫名其妙的說著,又是一聲清脆的響指,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。三個刺客也瞬間消失不見。

一切就像一場夢,唯有身上的外套和手心的木牌告訴她剛剛的男人確實存在過。

她還是遲了。

爹爹在她回來的時候,滿懷眷戀的咽下最後一口氣。

“小夕,以後的路,要靠你自己走下去了。”

她緊了緊拳頭,失去親人的悲傷淹沒了她,從此以後,她隻是孤單的一個人,真的無所依靠了……

下葬爹爹之後,她收拾行李,真的聽那個男人的話,去了王府,她甚至連那個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就這麼草率的做了決定。

事實證明,他說的沒錯,隻要掛上了王府的牌子,街道上就再沒有人亂欺負她了,王府能庇佑她。王爺要求不多,隻是處子而已,當然也沒有人敢動王府的人——哪怕隻是一個小奴婢。王爺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濃烈的占有欲。當然,在這裏也不是絕對安全,王爺的一條命令就很有可能讓她們死於非命。

蕭染夕揉揉眼睛,有些癡迷的看著遠方幽藍的身影,他正在和別人交談什麼,嘴角噙著似有若無的微笑,陽光細碎的灑落,讓不遠處的他就好像天邊的雲朵一樣高不可攀。

再見麵,他依舊是初見時的模樣。

她張了張嘴,好像要說些什麼,聲帶卻緊致的發不出一絲聲音。她隻知道自己的心髒如脫韁的野馬,瘋狂的向全身泵出血液,她的臉頰,已經因為過於激動散發出誘人的紅,鼻尖的細汗調皮的冒出,讓它的主人更多了一分嬌美。

眼見他就要離開了,蕭染夕終於鼓足全身力氣喊了一聲:“龍公子!”

她不知道他的名字,隻知道他給她的小木牌上刻了一個繁體的龍,理所當然的把它當成了他的姓。

路上的行人滿臉差異的看著她,而她呼喚的那個人自始至終也沒有回頭,他還是那麼從容不迫的,慢慢走出她的視線,好像要從此離開她的生命。

“龍公子!”她大喊著,不顧形象的跑過去追他,而他似乎根本沒有留意到有個人在叫他,身法輕快的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
他的輕功,她望塵莫及。

停下來氣喘籲籲的她,依舊固執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,多麼期待他能再出現在她麵前,溫柔的說一聲:“小獸,好久不見。”

“龍公子……”

你知道嗎,我去王府服侍一個不認識的男人,除了保護我自己,還想著要見你一麵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