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八點,早高峰。
最繁華的路段遭遇了一場靈異的交通事故。
一輛黑色賓利商務轎車將一個宿醉未醒的女人直接撞上了天……
女人恍若一隻蝴蝶,飛著又撞到了一旁的路燈杆,而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幾乎嚇的魂飛魄散的司機,瞪著一雙眼睛,驚恐的看著碎掉的擋風玻璃,整張臉跟鬼一樣的白……
後座的坐著的,原本西裝革履打扮的連頭發絲兒都一絲不苟的男人此刻正捂著頭。
這一下急刹車,頭妥妥的撞在了前麵的視訊儀上……
儀器撞壞了,自己的頭約摸著也腫了。
這麼對比起來,還是自己頭鐵。
“滾下去瞧瞧。”安知白煩躁的低吼。
雖說不是脾氣好的人,基本素質還是有的……飆髒話,還是曆史頭一回。
羅俊被安知白吼的回過神,趕緊開門兒下了車,去看看被撞的女的是死是活。
毫不誇張的說,羅俊覺著雖然自己是……第一次撞人……但是這撞的技術還是很到位的。
這女人已然被撞的滿臉血,長相都分不清楚了。
周圍圍觀的人紛紛打電話叫救護車,報警……
本來就擁堵的交通已然變成了血栓的樣子,一動不動了。
有人拿了跟女人一起“飛舞”的手包翻找著有用的東西。
“這裏麵有手機,還沒壞,快給她家裏人打個電話……”有人說道。
“再翻翻錢包,看看有沒有身份啥的。”另一個人說道。
羅俊腦袋已然是懵的……
救護車比警車更快一步抵達現場。
救……總比罰要快。
急救人員二話沒說,清理了圍觀群眾便把女人抬上了擔架。
與此同時,坐在車上的安知白,私人手機響了起來。
安知白看了看來電,狠狠地蹙了蹙眉。
花步語……
也就是他前妻……
昨兒個才離婚,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,結果轉頭又給自己打電話?
善變的女人呐!
安知白冷笑著,順手就掛斷了電話……
斷了?
手滑……點錯了,點成了接聽。
“喂?是花步語小姐的朋友嗎?她出車禍了,性命垂危!中心醫院救護車來了,你趕緊聯係她的家屬快過去!”
這急切的……陌生的聲音?
花步語出車禍了?
她那性格不把車掀翻了就不錯了,什麼車能撞過她?
不待安知白回過神,羅俊已經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。
“先,先生……撞的是……太太……不對,前任太太,不對,花小姐……”
安知白:“……”內心一片寂靜,很想腦震蕩失憶……
急救室門口,醫護人員沒有等來傷者家屬,卻等來了肇事司機……
以及……肇事司機的老板!
二人額頭都腫了,腫的位置都很正,跟壽星老似的。
然而即便這樣,也不妨礙這位“老板”逆天的顏值。
饒是此刻坐在醫院的塑料椅上,安知白還能拚得五份從容。
他長腿交疊,捏著最新款的手機,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上麵飛快的按著。
頭發倔強的立著……就像這人的性格一樣冷硬。
襯衫西褲幹淨規整,一雙鞋子擦得鋥亮,甚至可以反射出醫院走廊棚頂冷白的燈光。
然而一切不過是表現出來的……
實際上……
安知白壓抑著心中要把醫院都拆了的衝動,故作淡定的捏著手機咬著牙……回郵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