鬆柏問道:“隻是什麼?”
高勝計上心頭,露出懷疑神情,神神秘秘地問道:“鬆柏,你家裏是不是有會發怪聲兒的東西?我剛才睡覺的時候好像聽到了,不過當時困得很,沒起來看,現在想想,心裏毛毛的。”
鬆柏問道:“什麼聲音。”
高勝臉一紅,道:“不太好描述的聲音。”
鬆柏道:“不好描述的聲音?”
高勝點點頭。
鬆柏問道:“男聲還是女聲?”
高勝心說:“果然有啊。”道:“女聲。”
鬆柏道:“那不用擔心。”
高勝急問:“為什麼?”
鬆柏道:“那是隔壁的,沒想到啊,大白天的,倆人還那麼恩愛。”
高勝“啊”一聲,很是詫異。
鬆柏解釋道:“咱們拐角的那間房子,前些天有人住進來了,挺年輕的兩夫妻,有時候挺熱情的,會影響到我這兒。”
高勝皺眉道:“拐角那麼遠,怎麼傳過來?”
鬆柏道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是能傳過來,你家跟我家這麼近,隻隔一堵牆,你哪兒聽不到嗎?”
高勝心說:“我一直以為是你這兒啊。”搖搖頭道:“沒注意,你知道,我睡眠質量很好的。”
鬆柏道:“說的是,雷打不動。”
高勝心情大好,笑道:“好啦,疑惑盡去,可以安心吃飯了。”
飯後,高勝趴在窗台,望著窗外,道:“雪還在下啊。這幾年的冬天雖然如按時來,按時去,但一年比一年多的雪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吧。”
鬆柏道:“正常與不正常也沒分別了吧。大陸都成一塊兒了。”
高勝道:“這麼說的話,也是對的。”翻過身子,背靠窗台,麵對鬆柏,道:“喂,你說,如果整個世界上,隻剩下一個人了,那個人得多慘啊。”
鬆柏笑道:“慘嗎?我不知道。怎麼突然說這個?”
高勝道:“隻是覺得還是有人陪在身邊比較好。一個人吃飯的話,覺得飯都不香了。我也不是天天去蹭飯的,有的時候在屋裏一個人吃泡麵,一兩次還好,三四次之後,我看到泡麵就頭疼。對了,我哪兒還有好多泡麵,你要不要?我剛剛決定要餘生蹭飯了。”
鬆柏道:“餘生蹭飯!你這個決定真是偉大啊。了不起,了不起。”
高勝道:“哪裏,哪裏。”
鬆柏好笑,問道:“敢問蹭誰的呀?”
高勝道:“想吃美味佳肴,山珍海味,雲昭哪裏少不了,想吃家庭風味的話,嘿、嘿,我看你這兒不錯。”
鬆柏“哦”一聲,道:“我榮幸啊。”
高勝喜道:“你讓蹭啊?”
鬆柏道:“讓,為什麼不讓?”
高勝喜滋滋道:“太棒了!我今天不走了,晚上的吃住都在你這兒解決了。”
鬆柏點點頭。
再次轉身麵向窗外,高勝心下竊喜。喜悅之中,他沒發現,玻璃的反射將他所有的表情出賣了。
雪,還在下。
高勝和鬆柏又都不說話了。
窗外是烏蒙的天,白色的雪,迷幻的光。
鬆柏問道:“隻是什麼?”
高勝計上心頭,露出懷疑神情,神神秘秘地問道:“鬆柏,你家裏是不是有會發怪聲兒的東西?我剛才睡覺的時候好像聽到了,不過當時困得很,沒起來看,現在想想,心裏毛毛的。”
鬆柏問道:“什麼聲音。”
高勝臉一紅,道:“不太好描述的聲音。”
鬆柏道:“不好描述的聲音?”
高勝點點頭。
鬆柏問道:“男聲還是女聲?”
高勝心說:“果然有啊。”道:“女聲。”
鬆柏道:“那不用擔心。”
高勝急問:“為什麼?”
鬆柏道:“那是隔壁的,沒想到啊,大白天的,倆人還那麼恩愛。”
高勝“啊”一聲,很是詫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