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勝笑道:“NO,NO,NO,是一張巧嘴闖天下。”又道:“鬆柏性子直,雖然說話噎人,隨便逗逗也挺有趣兒。吵吵嘴,能緩解緊張的情緒。”
魏東湊過來道:“你把鬆柏當解壓器啊。”
高勝道:“不能撩女人,不能撩喪屍,見了合適的就撩唄。你們這種武力值太高,不好相處。還是鬆柏最合適。”長歎一聲,苦惱道:“當才華無處施展的時候,很痛苦啊。”高勝所謂“才華”自然是他身為花花公子的智慧。
魏東壞笑道:“你要倒黴啊。”
高勝不解,問道:“為什麼?”
武雲昭撲哧一笑。
高勝看向她。
武雲昭道:“古人雲,隔牆有耳。高大少爺,如果我沒記錯的話,咱們這座帳篷在某輛車之前,而你的位置,嗬嗬,正好對著某輛車的後備箱。”
高勝一呆,向左看看武雲昭,向右看看魏東,撅嘴道:“你們兩個壞人。”
帳篷外傳來了防水布摩擦的聲音。
不一會兒後,鬆柏回來了。
他將酒和酒杯放在高勝麵前,笑道:“社交小能手,給大家倒酒啊。腿不利索,手還利索吧?”
論耍嘴皮子,鬆柏作為主持人,與高勝旗鼓相當。
眾人好笑。
為了避免喝酒誤事,每人分了一杯,不多飲。守夜的穿戴整齊外出,剩下的借著一杯酒的熱乎勁兒趕緊入睡。
前半夜相安無事。
到了交接的時間,武雲昭、魏東、章天一接過便攜燈,外出巡邏。沈東海、曹俊和羅旭入帳歇息。
不過,令人意外的是,劉娜也出來了,要陪章天一一起守夜。
章天一關心老婆,勸道:“又是風,又是雨的,別病了,等晴天的時候再出來。回去吧。”
劉娜挽著章天一的胳膊,說道:“我也想出一分力,一直被照顧著,我心裏過意不去。老公,你放心好了,我裏頭套了好幾層衣服,一點兒都不冷。”
章天一見老婆堅持,懇求之意甚誠摯,隻好答應,道:“跟緊我,別亂跑。”
劉娜笑著點頭。
武雲昭對魏東道:“咱們就別打擾人家夫妻了,去那邊兒吧。”轉到另一方向,麵對一片小樹林。
魏東得到了與偶像單獨相處的機會,開心得不得了,喜形於色。
天空是漆黑的,如抹不開的濃墨一樣。
魏東道:“看來,這場雨得下到明天了,咱們是等等還是冒雨出發?”
武雲昭道:“繼續走吧,上次地震那麼大,近一點兒的地方肯定沒完好的房子了。咱們最好是能選個合適的地方當據點,就此紮根,通水、通電,安頓下來,總在外頭飄不是事兒啊。”
魏東道:“跟古代行軍打仗似的了。”頓了頓,說道:“嗨,就是行軍打仗,不過人家打的是人,咱們打的不算人。”忽而長歎道:“有此一遭奇遇,不枉此生啊。”接著問道:“有候選的地方了嗎?”
武雲昭道:“一直向北,有一個古鎮,四麵有城牆那種,我覺得那地方不錯。”
魏東道:“城牆此時還在嗎?”
武雲昭道:“說不好,不過,古人比咱們現代人靠譜多了,就算是豆腐渣工程也是新鮮的豆腐渣,不至於風一吹就散那種幹豆腐渣。千八百年都挺過來了,不能毀於一旦吧。”
魏東道:“恩,有道理。古人的牆聽說是混了米湯蓋的,咱們要是沒吃的了,可以啃牆皮,吃牆土。天然無汙染。”
武雲昭道:“沒準兒誰家的小狗在上頭撒泡呢。無汙染?”
魏東道:“狗能撒多高?我啃牆頭就是了。”
武雲昭道:“牆頭上有人撒泡。”
魏東道:“這不是故意惡心我嗎?還能不能愉快地吃土了。”
武雲昭道:“就當撒了鹽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