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齡並沒發現牛仔女的變化,已經開始喝湯了。在他的認知裏,牛仔女和雪紡女一樣,是要攀附他,依靠他的,卻完全沒有意識到,自己的口中餐是牛仔女單獨要來的,跟他沒有半分關係。
雪紡女這時也喝光了泡麵湯,抹抹嘴,將盒子扔到一旁,說道:“長這麼大,我第一次喝泡麵湯,鹹死了。下次少放調料,以後飲用水不好找的。”
黃齡道:“我也渴了。”
牛仔女吞下最後一口,將塑料叉往泡麵桶上一紮,站起身來。
雪紡女和黃齡見她站起來,以為她去討水喝,目露讚許和鼓勵。
卻聽牛仔女道:“我給了你們一頓飽飯,也算報答了你們倆一天多的照顧,現在,咱們兩清了,我走了,拜拜。”說罷,轉身就走,走出幾十米後,俯身撿起掉落在地的鐵棍,作為護身的武器,頭也不回的,繼續前行了。她不說“再見”,就是再也不想見到這兩人了。
雪紡女和黃齡都被她的舉動驚呆了,張著口說不出話來。
孤身女子在平時尚且危險,更何況在這麼亂的時期,這不是自找死嗎?
他二人理解不了,牛仔女是因為無法接受自己殺了人的事實而內心煎熬,才走上獨行的道路。雖然於事無補,牛仔女想要自贖罪過。
如果說,那五個男人對他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,她反殺是正當的。
可事實是,他們投靠了那五個男人,然後得到了一些照顧。
雖然在昨天夜裏,那個姑父和侄子商量要分女人,但他們畢竟還沒有做出實際行動,罪不至死。
牛仔女清楚,她答應動手的最初目的是為了減少人數,以此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加入路對麵的一行人。她當時認為,殺了那五個人是無可奈何,是形勢所迫,是迫不得已。
可她現在明白了,迫不得已隻是做壞事的借口卻不是做壞事的條件。他們八個的行為是恩將仇報。
牛仔女的身影不見了。
雪紡女回過神來,嘟囔道:“原來不是去討水喝,害我白期待了。我看她一定是故意讓咱們喝了鹹湯,讓咱們口渴。”
黃齡口中發幹,懶得理會雪紡女的抱怨,說道:“你去討幾瓶水來。”
雪紡女道:“為什麼是我?”
黃齡道:“你長得可愛啊,那邊兒男的多,不好意思拒絕你,我一去了,人家心腸就軟不下來了。你剛才沒見到嗎?那給泡麵的小子,見了女人多殷勤,一看就是個色胚。”
雪紡女聽他說得有道理,雖然內心不願,還是站起了身來。
黃齡見將人說動了,洋洋得意,暗道:“蠢女人。”
可雪紡女剛走到路中,忽然,路口處傳來雜亂的踩踏聲。
她吃了一驚,退回到黃齡的身旁,與黃齡一齊望向聲音來處。
在他們的對麵,沈東海等人更加警覺,紛紛拿起兵刃,也一齊看向聲音來處。
來者何人?
正是武雲昭。
不過,聽韓振和羅旭講,武雲昭是騎著自行車去的,豈料,回來的時候卻騎上了高頭大馬,令人吃驚不小。
黃齡並沒發現牛仔女的變化,已經開始喝湯了。在他的認知裏,牛仔女和雪紡女一樣,是要攀附他,依靠他的,卻完全沒有意識到,自己的口中餐是牛仔女單獨要來的,跟他沒有半分關係。
雪紡女這時也喝光了泡麵湯,抹抹嘴,將盒子扔到一旁,說道:“長這麼大,我第一次喝泡麵湯,鹹死了。下次少放調料,以後飲用水不好找的。”
黃齡道:“我也渴了。”
牛仔女吞下最後一口,將塑料叉往泡麵桶上一紮,站起身來。
雪紡女和黃齡見她站起來,以為她去討水喝,目露讚許和鼓勵。
卻聽牛仔女道:“我給了你們一頓飽飯,也算報答了你們倆一天多的照顧,現在,咱們兩清了,我走了,拜拜。”說罷,轉身就走,走出幾十米後,俯身撿起掉落在地的鐵棍,作為護身的武器,頭也不回的,繼續前行了。她不說“再見”,就是再也不想見到這兩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