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貴打了個電話給樸彪,樸彪說林玲在公司邊上安排了酒店,和幾個人在打牌,叫李貴快點送錢過來,桌麵上都欠了好幾把了。
李貴說,我日,又不學好,哪來的狐朋狗友?
孟秋盈聽了皺了一下眉頭,到了公司門口,李貴要下車時,她狠狠地掐了一把李貴。
李貴不解地看了孟秋盈一眼,眼睛瞪的大大的,這表情不象索吻啊,況且在公司門口也該注意是不是?
“幹嘛?”
“以後,在我麵前不許說髒話。”孟秋盈繼續瞪著李貴說道。
“我說了嗎?哪句?”李貴還真不知道。
“滾。”孟秋盈生氣了。
“滾是髒話。”李貴說完落荒而逃。
孟秋盈聽了噗地笑了。搖了搖頭,耐何不了這個小流氓,隻好開車走了。
心想是自己對李貴要求太高了,李貴剛從工地出來,要把他打造成高大上,看來還須假以時日!
李貴到酒店大套房一看,好家夥,葉荷花、曾牛牯、肖凡龍在陪樸彪打麻將。而舒雅站在一邊看著。
看到這一幕,李貴還真不好說什麼,他們難得進城一趟城,一天到晚呆在那個山溝溝裏麵,想玩就讓他們玩唄。
樸彪說,三輸一,黴死了,快點給我兩千塊錢。
李貴說,狗日的,三壇地瓜燒賣了我三萬塊,你的錢呢?
樸彪說,這事怪我嗎?要怪就怪舒雅不會辦事,把這錢全給了你嫂子,也不知道分開給。
舒雅聽了立馬反擊道,我哪知道你夫妻倆還要隔肚皮呀,你們男人有錢就變壞,給我嫂子還能派點正經用場,給了你,誰知道你要怎麼作?到時嫂子還要罵我,讓我裏外不是人。
樸彪一聽,樂了。說,牛牯恭禧你過上了妻管嚴的生活,我看你等會輸光了問誰要?
曾牛牯說,我們家舒雅通情達理,才不會象你老婆一樣摳呢。是吧,老婆?
舒雅聽了說,少拍馬屁,有本事給我從桌上掙回來,你們三個男人都是色鬼,都盯著葉姐的二餅看,能不輸嗎?
葉荷花聽了,不肯了,笑罵著,騷不死的舒雅,我老了沒什麼看的,不如你的給大家看。
樸彪謙虛地說,誰的我都不看,看了怕眼睛長丁。
舒雅眼神在李貴那人畜無害的臉上掃了一圈,說道,好好打你們的麻將,一群煙鬼,這裏都嗆死了,我去公司找林玲商量一下明天公司年夜飯的事情。
李貴坐在邊上看,曾牛牯說,要不要你來玩兩盤?
李貴還沒說話,肖凡龍就說,他不會玩這個,隻會賺錢。
樸彪說,不可能吧,怎麼連麻將都不會打?
李貴笑道,小時候一天不搬磚就會挨餓,既沒時間也沒那個閑錢。不過看你們玩還真挺有意思的哈,我先學著。
李貴沒說謊,這麻將的打法,越看越好看,就象一個戰場一樣,可以讓人情緒激動,忽而興奮忽而沮喪,所以會打麻將的人,一坐下來就不想起身。俗稱爛櫈腳。
李貴看得正起勁,突然收到了舒雅發來的一條微信,說,你去開個房,我想跟你談談人生。
李貴猶豫了一下,晚上還要請海亦吃飯呢。不過這會還早,是可以談一會兒。但談人生也不能在酒店裏談啊。因為兩個人在一間房是必須登記,這一登記就說不清了。
為了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誤會,李貴回複到,要談人生回家談。我現在就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