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界極北之地,大雪不斷,整片土被積雪覆蓋,冰雪長年不化,漸漸變成了一處絕地,世人稱之為無盡雪域。
午時一輪烈日當空,炙熱的陽光照射在雪地上積雪卻沒有半點融化的跡象。
一隻通體雪白的巨鷹震翅翱翔,銳利的雙瞳環顧四周,飛向不遠處的一座雪山。
雪山上有一間被積雪掩蓋的木屋,陣陣炊煙從屋頂的煙囪中冒出,屋內一名中年男子正站在灶台邊上手忙腳亂的翻炒鍋中的飯菜。
男子的容貌談不上俊美,但也是顯得極為英俊,一件素淨青衫襯托出男子溫而儒雅的氣質,隻是此刻的模樣令男子的形象大打折扣。
不遠處一名臉色蒼白的女子躺在床上,靜靜看著男子眼角含笑。
女子緩緩起身下床走到男子身旁輕笑道:“好了,還是我來吧。”
男子伸手擦了擦汗水在臉留下一道漆黑的痕跡,轉頭笑道:“不用了,傾兒你快躺回去,這做飯雖然比我想的要難些,不過就快好了。”
女子輕輕把他推到一旁道:“照你這樣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吃上飯,到時候女兒早餓醒了。”
男子聞言訕訕一笑,找來一件狐裘披在她身上,道:“你修為大損,難以抵抗這裏的寒氣,還是多穿些好。”
女子緊了緊身上的狐裘,輕輕嗯了一聲,低頭處理男子留下的爛攤子。
這時木門嘎吱一聲打開,一隻白鷹化為人形,走進木屋後急忙關上門以防外麵的寒風吹過屋內,銳利的雙眼看向床上依舊熟睡的嬰兒微微鬆了口氣。
男子看向白鷹眼神中帶著詢問之意,見白鷹搖頭,對此早以習慣的男子並未失落,那種奇物又怎會容易找到。
“主上。”白鷹湊近男子的耳邊,神情嚴肅的低聲了幾句。
男子的眉頭緊皺,寒聲道:“我們一家以逃到絕地中了,他們還是不肯放過,一家人非要弄到魚死網破才肯罷休嗎?”
道這裏男子不由苦笑:“恐怕隻有我才把他們當做家人吧。”
白鷹默默站在一旁,主上的一次次讓步換來的隻有那些人的得寸進尺嘴臉罷了,要依它的脾氣通通打殺個幹淨才好。
隻可惜它打不過,特別是那幾位,光是想到就脊背發寒。
“算了,下界之地雖然不大,但也有百國之地,他們長年隱世不出想找到我們還沒那麼容易。”
“更何況那座宮,嗬嗬。”男子輕笑道:“白,你他們會打起來?”
被稱做羽的白鷹聽到這個名字一臉嫌棄,它曾反對多次也沒能讓主上改掉,本名羽的它表示心裏苦啊。
白鷹想了想回道:“以宮那個唯我獨尊的樣子,還真有可能。”
身披狐裘的女子端著飯菜緩緩走來,男子急忙跑過去接過女子手中的飯菜放到桌上。
女子微微一笑,男子幫女子搬了個凳子讓女子坐下休息,對白鷹使了個眼色。
白鷹了然轉身走去端菜去了。
女子見男子欲言又止,伸出食指點在他的嘴唇上,輕聲道:“峰,你不用什麼,不管你想要做什麼,我都會支持你的。”
男子緊緊握住她的手,目光溫柔,這樣平淡的日子不知還持續多久,可下一次為了這個家他不會再心軟了。
我林峰不爭隻是不願而以,並是爭不過你們,可若是為妻子和女兒,我不介意將失去的全部拿回來。
白鷹羽將飯菜擺放好後,獨自坐下悶頭扒飯,林峰白了它一眼,與葉傾兒相視一笑,不管風雨將至,珍惜眼下便好。
…………
中洲之上有一座宮懸浮,統禦百國主宰荒界萬年之久。
這一日界門大開,一群身著青衫的年輕男女走了出來,其中一名少女皺了皺鼻子,厭惡道:“下界就是下界,連靈氣都稀薄的很,那叛徒林峰還真是會跑。”
為首的少年冷喝一聲道:“住嘴!三叔的名諱也是你叫的?”
“更何況叛徒一從何而來?你定的嗎?”
少女被他嚇了一跳委屈的低著頭,眼角含淚,雙手撚著衣裙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