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風已經叩響冬日的門楣,綠黃的樹葉做著溫馨的夢,在瑟瑟秋風中飄然而下。中原市的初秋已有些微涼,青雲大廈頂樓那間最大的辦公室卻依然溫暖如春。
喬陽略有些急迫地站在花梨木辦公桌前,眼露哀求地盯著辦公桌後的中年人,他很少開口求人,但這次,他真的沒有辦法了。
中年人卻是不急不迫地笑問:“當初我給你開出五十萬年薪讓你做我的保鏢你都不幹,現在卻為了二十萬開口求我?”
“隻要你給我這二十萬,你的要求我全都答應了。”喬陽目光灼灼地說。
“包括讓你做我的保鏢嗎?”中年人右手握拳頂著臉頰,一臉的笑意。
“包括。”喬陽咬了咬牙,雖然他有些不情願,但依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
“我記得你說過你這輩子都不會給人做保鏢的吧?”中年人卻是一點兒也不急。
“我有個兄弟脾髒破裂,要馬上手術,就在對麵的文鬆醫院,可那裏的醫生不見到錢就不給手術,如果再晚一會兒,我那兄弟可能就沒命了。”喬陽一臉的急色,語速也快了很多。
聽了喬陽的話,中年人表情嚴肅了些,他一邊從辦公桌裏拿出一張銀行卡,一邊問:“脾髒切除花不了二十萬吧?”
“後期養傷還要花很多錢,我要給他最好的康複條件,我不希望脾髒切除手術影響到他的生活。”喬陽見中年人拿了張銀行卡出來,終是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輕鬆。
“親兄弟嗎?”中年人好奇地問。
“他是我在特種部隊時的戰友,叫鄒凱,是我過命的兄弟。”那一刻,喬陽的思緒又回到了那戰火紛飛的戰場。
中年人拿銀行卡的手向後縮了縮,接著問:“如果我不給你錢,你會怎麼做?”
“我會去搶。”喬陽毫不猶豫地說。
“那你會做牢。”中年人皺了下眉。
“隻要我的兄弟活著。”喬陽一臉的堅定。
“據我所知,你還持有喬氏集團百分之三的股份吧?每年的分紅至少也有二百萬,這個資源為什麼不用?”中年人疑惑地問。
“我發過誓,絕不動用喬家一分錢。”喬陽的雙眼深邃如暗夜的星辰。
中年人搖了搖頭,歎道:“年輕人還是要走正道。”說著話,他把銀行卡遞給了喬陽。
“密碼。”喬陽不客氣地接過去。
“一會兒我發到你手機上。”中年人點頭道。
喬陽拿過銀行卡,急匆匆地轉過身便要離去。
“等一下。”中年人突然喝止了喬陽。
“江董要反悔嗎?”喬陽倏地轉過身,眼神銳利地盯著中年人,把銀行卡在手裏捏得更緊了。
中年人搖了搖頭道:“我江成茂還不至於出爾反爾,記住,你的工資從現在開始算,年薪五十萬,沒有試用期,我給你放三天假,三天後到我這裏來報到。”
“明白。”喬陽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,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出門去。
有時候錢不僅僅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,還能決定一個人的生命。此時,喬陽對這句話的理解最為深刻。
下了樓,再穿過一個十字路口便是文鬆醫院。喬陽調用體內元氣,血脈中似是有一股潛伏的能量被激活了,他的速度也是越飆越快,如果現在把他放到奧運會的短跑賽道上,拚掉博爾特也是輕而易舉的事。